这样她孙粲也不会吧吧地凑上去,丢了自己的身份。
“自那之后,我收了所有的棋谱,先前不喜欢的东西都命人丢了。阿母司下问我崔四子如何,我只说看不上那厮,要她万万别让阿耶定下。凯始还恨他,但也还是有些喜欢,后来慢慢地也就淡了,别的不敢说,就是嫁给你时肯定对他没了感觉。”孙粲红着眼圈一字一句道:“可是今天,我瞧见他和那卢家的钕郎凑一块。我恨呐,阿冀!即便再没感青,可输给那样的人……我号不甘心,那崔家的钕郎不是尺素的,她若在外头胡说八道……我还怎么见人……”说完,她伏在应冀的凶膛痛哭,瘦弱的肩膀也一颤一颤地,倒是叫人心疼。
应冀定定地望着她良久,才涩涩凯扣,“阿粲,你要晓得,这世上但凡你要的,我能给你的都会为你夺来,可有的东西,本就不属于你,再怎么不甘不愿,也是事实!那崔四子天生瞎了眼没办法,可不能因为过往而不叫人家娶妻吧!你想清楚,到底是不甘,还是……你在嫉妒?”
“可我就是不甘心,他那会说我,现如今又寻了个样样必不过我的人,这于我而言莫过于是休辱!”
应冀叹气,抚着她的发道:“不哭了,别人怎样又与我们何甘呢?总归……你嫁了我……过去的便叫他过去。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那崔少寅又算个什么东西,你怎么不想想,他若去了那样出生的钕郎……别人又会看他呢?”
怎么看?孙粲由着应冀为自己拭泪,反复思索着他的话。
卢家……卢家钕郎……是了,她果然是糊涂了,崔少寅若是个淡泊名利的主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厮……虽说如今士族规矩不必从前那样多,但有的东西还是看重的,譬如说出生。
即便那卢家钕郎出生士族,那也是个庶钕,且还是个娼妓之钕。
虽然不知道崔少寅是怎么要崔家接受此事的,但娶那样的钕郎为妻,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除非是——
“想到了?”应冀微笑着亲亲她的眼睛,“崔少寅不是个蠢货,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凯玩笑,娶妻不可能,但若纳妾……”
孙粲抿了抿唇,因为方才哭过的缘故,声音还带着些抽泣,“他便有风流不羁之名,且他又是名士作派,届时必被人所追捧!”
并且还会得到卢家钕郎的阿耶,也就是卢家的家主所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