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平江府还没有哪位权贵敢说乔宝莹的不好,她平时不参与这些宴会,跟古府一样,对这些聚会是没有半点兴趣的,同时她也不招待这些贵夫人,导致不少地方官员寻路无门,反而让苏辰越发的威严起来,再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连着巩方那一派,原先还想着怎么着也是最先投靠苏大人,在苏大人面前会有不一样吧,结果却是没有两样。
从酒楼下来,乔宝莹遇上了巩心兰兄妹两,两人还在学院里读书,巩士君去年科举会试落第,回来了,想下一次接着赶考,而巩心兰却纯粹只在读书,也不参加科考。
乔宝莹看到兄妹两人一身儒衫,两人向她行了一礼,乔宝莹却看向巩心兰,她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不会还在等着苏辰吧?可是看着也不太像的样子。
如今的苏辰跟这些才子可是没有什么走动的,他现在忙于粮仓,来去匆匆,怕是有一年多不曾进学院了。
既然撞上了,几人便寻了一处清静之地坐下,巩士君却去会友了,将妹妹留下,看来巩心兰有话要讲。
不过令乔宝莹没想到的是巩心兰居然有求于她,若不是巧遇,她一定会以为是她故意的。
巩心兰的后娘唐氏想将她嫁给唐家的侄儿,巩心兰不肯,为此在府中已经闹开,这让乔宝莹很为难,她怎么可以插手人家的家事。
本来她就不想与这些地方官眷打交道,也没想着利用这些关系去掌控着这些地方官员,事实上依着她和苏辰如今的手段,根本不用这般做态,可是巩心兰为何今日却说起这事儿来,而且还哭了。
乔宝莹当场没有答应她,只建议她跟她爹商量一下,毕竟这时代都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人不好插手的。
巩心兰无奈的告别,乔宝莹几人便回了苏府。
想起巩心兰的事,便叫邬总管去查一查,很快有了消息送来,巩家后院那点事,那简直是糟的很,看来巩心兰受了不少的苦头,不过却让乔宝莹看到了一个问题。
巩心兰的亲母早逝,却给女儿留下了嫁妆,细看下,这嫁妆里居然是学院的那一块地,能在城外拥有这么一大块地,不知道有多值钱,她却低价卖给了官衙。
乔宝莹想起来了,当初苏辰正在寻地的时候,正是他在巩家兄妹手上购买的吧,难怪巩心兰会来找她说此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利用自己的嫁妆帮了苏辰一个忙,此事她不好讲出来,可是眼下却是危急之时。
这让乔宝莹想起当年自己被卖时的场景,唐氏将讨厌的巩心兰嫁给自己的侄儿,这举动与她的作风不对,按理唐氏绝不可能做好,只会害了这对兄妹才对。
很快乔宝莹叫人查了唐氏一家,她才知道了原因,唐夫人的这个侄儿可是吃喝嫖赌样样齐全,而且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匹夫,这不正是羞辱学识渊博的巩心兰么?
难怪她会向她求助的,乔宝莹查到这么多之后,感觉自己不出手都做不到了,眼看着一个如此学富五车的姑娘嫁给一个匹夫过一生,那不就是把人推入火坑。
乔宝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莫情,莫情想了想,说道:“我倒是觉得学院里有几位才子家世不错,学识又好,若是能从这些人中选婿,她之一生也能寻到知音了。”
说到这儿,乔宝莹立即想到了展东风,展东风不是正在府学么,将人叫来,师娘不问学识,却问起各位才子的家世脾气品行。
展东风一一答了,乔宝莹和莫情将人一一归类后,找出一位平江府世家子弟叫陆北,此人才识好,家世不低于巩家,虽然去年科举落第,但人家还年轻,只得十八,未及冠,而巩心兰却是十六岁,两人倒也般配。
她先前还拒绝了巩心兰,这会儿吧她又有了凑和之意,她还不想巩心兰知道,于是想到了一个对策。
她先让邬总管派人设计将唐氏的侄儿撩倒在柳巷十日舍不得出来,很快名声受损,被巩方知道后,拒绝了唐氏的请求,准备为巩心兰另择夫婿。
乔宝莹怕唐氏又使计乱点鸳鸯,于是她叫来展东风,先问他在学院里与这些才子相处如何,她做为他的师娘,有必要招待一下他的同窗。
展东风很意外,却很开心,毕竟这也是他们同窗之间交流情意的最佳时间,由于他是寄读,与这些考入的才子不同,一直是展东风的心病,虽然学院里的才子没有谁敢轻视于他,但他心里头的这个结过不去。
乔宝莹于是给学院各才子都去了请帖,而给巩心兰的时候,却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