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对付人的时候,武将的威信比文臣的还要可怕。
吕剑却更加不屑一顾的,上次吸食寒药一案,吕剑直接不来了,乔宝莹当时也知道,那案子皇上有意放水,她也就不追究,但现在遇上的这个案子性质完全不同,由不得吕剑借着吕家的名头耍威风。
钱安叫左右护卫上前扣住吕剑,强行令他跪下,吕剑怒道:“小心你们的脑袋,我可是吕家人,我姨母是当今的皇后,我舅舅是当朝重臣,我爹是——”
“堵上他的嘴。”
钱安受不了,面色沉冷的开口,乔宝莹暗中佩服,能做承天府府尹的人都是有手段的,天子脚下,京城里头,遇上的案子牵扯到的人多是权贵,没有一点手段,怎么管冶。
“伍祈你先说。”
钱安看到伍祈比较老实,便命他先说,马昀和吕剑却厉目瞪他,伍礼哆嗦着,似乎很害怕两人,于是将那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三人上了山,身边带了护卫,在山里头狩猎,却遇上迷路的彭家贵女,此女身边有位丫鬟跟随,人家也报了家门,只是三人都不信,毕竟这深山野岭的,哪家贵女会单独出来,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
于是吕剑起了心思,率先将彭家女按于身下强了她,事后血气方刚的马昀看出一身火气来,便毫不犹豫的上前将此女也给强了,彭家女当场晕死,随身的丫鬟却被吕剑活活打死。
伍祈看到两人兽心大发,心里惊慌,便以探风为由离开深林。
出了深林才发现外头不少护卫正在寻人,就在山边不远处有一座小寺庙,那儿还有女眷,这一下伍祈知道闯祸了,于是跑到深林里通风报信,没想两人已经成事。
马昀和吕剑见闯了祸,便带着护卫从深林里逃回京城,原本三人在林子里发生的事没有人知道的,可是一回到京城,事情忽然传了出来,彭家女被人寻回去后昨个夜里寻死未遂,差一点就闹出了命案。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命案的事,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就这样被人糟蹋了,她的名声不会再有了,以后还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谁知她会不会以后再次寻死,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乔宝莹听了整个过程,她都气出一身怒气来,忽然起了身,把身边的师爷给吓了一跳,乔宝莹气得从座上下来,二话不说上前朝着吕剑的脑门就踢了一脚。
钱安与在场的差兵都呆住。
乔宝莹踢了吕剑又踢马昀,脚力下得重,两人被踢得头晕脑胀,而后乔宝莹瞪了伍祈一眼,伍祈吓得发抖。
乔宝莹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钱安轻咳一声,惊堂木一拍,言归正传,权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
吕剑慢慢醒过神来,指着乔宝莹呜呜好几声,硬是说不出话来,脸都涨得通红,显然气得不轻。
马昀也是怒目瞪视乔宝莹,乔宝莹若不是看到马广千的面子上,恐怕根本不会给马昀一个好眼色。
吕剑居然出言威胁她,乔宝莹冷笑,这表情吓得吕剑一个哆嗦。
很快呈上证人,山里头也有猎户,此人就是临近村头的,他看到了全部过程,当时吓得半死,那猎户与伍祈所说的一模一样,伍祈的确没有参与,但是他也算是同谋,何况彭家怒气可不管你参不参与的,所以要救伍祈还当真是个问题。
钱安将眼前三人打入牢房,听候发落,他将案子整理准备要呈上。
乔宝莹却来到钱安身边坐下,说道:“此案我也算是从头看到尾,你审的不错,比你前任强,我很放心,只是这个伍祈,你打算如何处置?”
钱安被乔宝莹一夸,面色微微一喜,连忙答道:“信诚侯最注重面子,彭家出了这么大件事他不可能不管,咱们要在信诚侯发怒之前将此事做个交代,伍祈虽未参与,但他也在现场,并没有出手相救,自然罪责逃不过。”
“苏大人,你也知道信诚侯的脾气,还有彭家人对此案的重视,伍祈不过是个太医之子,他便与另两人同罪了。”
乔宝莹一听就知道钱安会这么处置,做承天府尹的有时候也是看人下菜,不然伍其军怎么会求到她的门上来,这一次牵扯到高官,伍其军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