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将她给纪清晨染指甲,结果给染坏了的事情,告诉纪延生,还说纪清晨恼了她,以后再也不叫她给自己染指甲了。
纪延生更是大笑,说道:“沅沅,自小便是爱漂亮,她能原谅你才叫怪事呢。”
“你竟是还笑我,快帮我好生哄哄咱们这个小沅宝吧,”曾榕跪在他的身后,一边帮他弄头发一边轻声抱怨道。
她倒也不是真抱怨,只是声音娇娇软软的,却是叫纪延生好一阵心猿意马。
于是没一会,这屋子里头,便响起了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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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便到了年底,纪延生的调令下来的时候,家里好一阵高兴,就连东府那边都送了贺礼过来。
韩氏病也早就好了,这一好,便是立即就开始张罗着收拾家里。纪家重新搬回京城,那也是一件大事,所以光是各房清点东西的时候,就是好一阵的。
其中这清点的时候,还真叫人看出了端倪。
纪宝璟自不用说,她打小什么好东西就有,特别是二房七八年里只有她一个孩子,纪延生什么好东西都往她房里搬,所以婆子来给她房中清点的时候,登记的那些五花八门的好东西,直叫来的管事婆子咋舌。
可奇就奇在纪清晨了,一个过年才六岁的小姑娘,屋子里的好东西,居然叫韩氏都看花了眼。不过也不是韩氏眼皮子浅,实在是她的东西都是从老太太库房里直接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过年的时候,纪延德回来了,一家子团团圆圆的,便是叫老太太也高兴坏了。
等纪延德走的时候,大房一家子便跟着他先离开了,毕竟纪家在京城的宅子,也要有人提前过去收拾,总不能待老太太过去了,再收拾吧。
况且纪延生这边虽调令,可是也得等到三月才能上京。
临走的那天,纪宝茵倒是拉着纪清晨的手,抽抽泣泣道:“沅沅,你可要早些来啊。”
纪清晨瞧着她五姐姐这没来由的多愁善感,只得安慰她,“我三月就上京了,你先去京城瞧瞧,若是有什么好玩的,你到时候可得告诉我。”
倒是一旁的纪宝芸翻了下眼睛,喊道:“又不是不见面了,赶紧上车,这外头都冷死了。”
待大房一家子离开之后,还真是有些冷清了。在纪家教她们读书的连先生,却是不跟着她们去京城的,她的家人都在真定,她出来教书也只是因为她丈夫身子不好,不能养家。
好在她在真定府一向有些名声,便是不教纪家的姑娘了,也有其他人家愿意请她回去。倒是她是个重承诺的,答应了一直教到三月份,所以纪清晨还是成了她的学生。
待大家除了厚实的冬衣,穿上薄衫的时候,上京的日子也到了。
老太太早在京城住了许久,又是这般年纪的人了,自然不会太过兴奋。至于纪宝璟,她也是去过京城的,瞧着也一派淡然。而纪清晨,她对京城也是一点儿都不陌生。
所以数来数去,竟是曾榕最兴奋的。
临走的那天,留守在纪府的仆人出来给老太太磕头,大家眼眶都湿润了。这真定快马的话,自然是一日便到,可是他们这是搬家,所以拖家带口的,路上走的最慢。
前后十几辆大车,纪延生也知道他们这一路定然惹眼,所以叫家中的家丁一定要多注意些。
好在这里靠近京城,便是再不长眼的山贼,也不敢在这附近打家劫舍。是以他们走了两日,还是一路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