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听说了之后,也担心地不行。非说派太医给你瞧瞧,我瞧着你也好久没入宫了,便叫你进来。如今身子可好了,”方皇后上下打量着她,又是摇头,“你啊,还是太瘦了,瞧瞧这小脸,竟是还没我的巴掌大。”
纪清晨立即笑了,撒娇道:“娘娘就会哄我,我这几天在家里头,还养胖了呢。”
曾榕瞧见她昏倒快吓死了,这几天在家里,每天雷打不动地叫人给她煲汤,怕她嫌鸡汤腻歪,便叫人换着花样炖,便是连祖母都压着她喝呢。
“那也不够,虽说小姑娘瘦些好看,可你这也太瘦了,瞧瞧这腰,一把就能握住了,”方皇后瞧着她说道。
没一会,太医便过来给方皇后请平安脉,自是也给纪清晨也把脉了。不过她身子确实是没什么问题,方皇后没法子,只得叫人准备些补品给她。
倒是殷柏然之后过来给方皇后请安,瞧见她第一句话便是,“身子可好些了?”
纪清晨之前还不觉得,这会倒是觉得有点儿丢人了。怎么谁都来问她一句,只怕若是舅舅见了她,也该这么问了。
殷柏然见她的小动作,登时便笑了。
倒是殷柏然说到待会,还要去礼部阅卷子,纪清晨登时便开了兴趣,问道:“可是这次会试的卷子?”
殷柏然瞧着她眼睛都亮了,登时便笑道:“你又不考试,这般开心做什么?”
“我虽不考,不过我身边倒是有人考试,况且我说不定还认识未来的状元呢,”纪清晨笑嘻嘻地说道。
殷柏然登时挑眉,一脸好笑,“如今连会试的榜都没放呢,后头还有一场殿试,你又知谁是状元了?”
“谢忱啊,如今京城里头人人都猜测是他呢,”纪清晨歪着头笑了下。
“我听说外头还有人开盘赌呢,难不成你也下了银子?”
纪清晨瞪大了眼睛瞧着他,登时喊冤道:“柏然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结果没想到,皇上这会竟也过来了,听到外头太监的皇上驾到,便是连皇后都齐齐站了起来。待一身明黄龙袍的殷廷谨进来后,三人立即给他行礼请安。
“沅沅,身子可好些了,”殷廷谨扶了皇后一把,与皇后在上首坐下后,便问了纪清晨。
这还真是叫她没猜错。
小姑娘立即点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般,扑闪了两下,莞尔笑道:“谢舅舅关心,我身体都早已好了。”
倒是他又问先前他们都说些什么呢,笑得这般开心。
纪清晨立即冲着殷柏然眨眼睛,可殷柏然还是笑道:“沅沅方才铁口神算了一回今年的状元。”
殷廷谨也是一挑眉,来了兴趣,虽说这是前朝事务,不过如今就只有他们几人,说说倒也无妨。于是他便问道:“沅沅瞧中了谁?”
“沅沅非一口咬定是谢家那位七公子谢忱,”殷柏然好笑地摇头。
纪清晨立即摆手,说道:“舅舅,我只是与柏然哥哥说笑而已。况且这位谢公子是旁人都说他有状元之才,我也只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