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狗胆!”丁勉怒喝。
“师兄,且慢一步,”乐厚忙打岔,摆摆手:“能不伤和气,便不要动手。”
他转身一抱拳,蔼声道:“诸位,咱们嵩山派也并非不讲理之处,但也非任人欺凌,大伙儿这般明目张胆的闯进来,实是对我嵩山派的挑衅,若是乐某不应战,倒是显得懦弱了!”
他气定神闲,说话不疾不徐,虽然相貌不佳,人们却无法轻视他。
他一抱拳,继续说道:“若是大伙不想与咱们嵩山派敌对,现在可以退出,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了区区一本剑谱而结怨,殊为不智,我嵩山派绝不追究。”
他目光沉凝,缓缓扫了众人一眼,扬声道:“乐厚言尽于此,若执意与我嵩山为敌,那便是我嵩山派的敌人,……嵩山派对敌人,从不会手软!”
人们再次沉默,彼此面面相觑,他们多数是不知不觉跟着众人一同闯进来之人,闯进来见到丁勉与乐厚之后,心下大是后悔,只是悔之晚矣,只能硬着头皮站在这里。
此时,乐厚这般言语一出,无异于给了他们一条梯子,可以顺势下坡,安然离去。
只是如此一来,难免为同道之人讽笑,笑他们胆怯,怕了嵩山派,况且,辟邪剑谱也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故一时犹豫,想着两全之策。
“好,我退出!”一个人忽然往外走去。
人们怔怔盯着这个身形枯瘦之人,看着他缓缓离开,安然无恙,不由心中大动。
“我也退出!”又有一个人走了出去。
“站住!”姓宋地大汉心中一慌,忙大声叫道。
人们望向他,看他有何话说。
姓宋地大汉心中慌乱,知道若是人心一散,慑于嵩山派的威风,那自己便会被孤立起来,一定会死在嵩山派手中。
见众人齐齐望来,姓宋的大汉忽然清醒,灵光一闪,大声道:“大伙儿不必退出,只要将这两个人杀了,嵩山派又如何知晓咱们?!”
众人的脸色一变,转望向丁勉与乐厚,眼中光芒越来越亮,闪烁着杀气。
姓宋的大汉所说之话,让他们怦然心动,是啊,只要将这几个嵩山派的人杀了,嵩山派的人又如何知晓,况且,辟邪剑谱便在眼前,触手可及,自然不能放手。
乐厚与丁勉对视一眼,皆看到眼中的森森杀意。
“乐某倒想看看,你有几分本事!”乐厚身形一晃,出现在姓宋的大汉跟前,举掌便拍。
他身形矮胖,身法却极快,掌法凛凛,直拍姓宋大汉地面门,决心下杀手立威。
姓宋的大汉身形猛退,一溜烟儿钻进了人群之中,惹得乐厚大骂不已,怒不可遏。
“咱们一起杀呀!”姓宋的大汉站在人群中,扬臂大声喝道,身形也冲了过来。
身边的人也跟着冲出,朝乐厚扑过来,仗着人多势众,丝毫不惧。
乐厚大吼一声,挥掌迎了上去,双掌一冷一热,一掌冷气森森,宛如置身冰雪,另一人热得灼人,不敢靠近。
丁勉也被人围了起来,数人一齐攻击。
乐厚与丁勉虽然武功高明,但这些人也非庸手,虽然因为配合不默契,威力不大,也让他们二人手忙脚乱。
外面的嵩山派弟子闻声,也赶了过来,三人一组,互成犄角,抵御着众人地围攻。
乐厚与丁勉经验极丰富,动手之后,拼命往一起凑近,只是被众人围住,无法如愿,只能独自为战。
人们一看久攻不下,乐厚与丁勉二人地功力全在掌上,他们虽然围攻,让二人手忙脚乱,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
于是,刀剑齐出,叮叮当当地声音不断响起。
此时,乐厚与丁勉纵使再有本领,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而嵩山派的几个弟子,早已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