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如此嘚瑟的模样,好月心中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的想跟他翻白眼。
可到底,今儿个人家不只帮了她与安邦,还将如此珍贵的药毫不眨眼的送了她。
光是这两点,就让她不能对人不礼貌。
垂下眸子,舔了舔唇瓣,她轻声道,“多谢!”
“你若是真想些本公子…… ”北冥夜闻言,却朝她佻眸,“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这日头正好,公子怕是说着梦话呢!”
好月彻底炸毛了,将手中握着的两个小瓶子塞入了怀里,再站起身来朝安邦道,“安邦你陪着你的夜哥哥好生说说话,我去烧水洗澡!”
话罢,便瘸拐着腿入了灶房。
北冥夜目送她离去,嘴角笑意渐渐勾起。
回头瞧了一眼安邦,笑问道,“你们三姐弟倒也是有趣的紧,大姐性子温顺的如一只小绵羊,小好月浑身炸毛的犹如一只小刺猬——”
说着,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安邦的腮帮子,“而小安邦你么——又是如此可爱的紧!”
安邦最是不喜人掐他脸蛋,可偏生北冥夜的力道极轻,不只没让他觉着讨厌,反而是觉着有几分宠溺感。
“大姐一直都是如此的!”安邦道,“只是二姐之前不这样,二姐之前不爱说话的!”
“不爱说话?”北冥夜挑眉,表示对他的话极为不信。
就小刺猬如此的性子,会不爱说话?
…………
中午吃的是红烧鱼与那只劳苦了多年的老母鸡。
好月与安邦洗漱抹了药之后,也换过了一套新的干净衣衫。
家里地儿小,可却万万没有有客在,还在外头摆桌子的道理,是以刘氏在饭菜快要熟时,让安月去喊刘君子一道回来用饭。
而在回来的路上,安月将今日发生的事儿均都与刘邦子说了一通。
刘君子一听那还了得?回到院子之时便又要出门去找那两家子的麻烦。
见此,刘氏与安月忙是拉住了他又一番劝说,他这才不甘不愿的在院子里大骂了几声。
再看着一直坐着看他的北冥夜,刘君子知晓今日多亏了这少年儿郎,当下便连连拱手与他道谢。
刘君子是个性子爽快之人,恰好北冥夜也最是喜爱与爽快之人打交道,于是……在饭桌上两人一番畅聊,竟开始称兄道弟起来了。
好月见此,一脸的黑线。
北冥夜唤刘君子一声刘兄,这不明摆着他比她要高了一个辈分?
伸出筷子夹了一块她已垂涎许久的鸡肉,却发现这骨头硬的硌得她牙疼。
呸呸两口吐了出来,她只好选择喝了些汤。
刘氏见北冥夜下筷子并不勤,以为是他吃不习惯,便道,“粗茶淡饭怠慢了公子,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说着,看着桌上那盘红烧鱼道,“这是我家好月昨日在河里钓来的,味道倒也算是鲜美,公子不如尝尝!”
刘氏之所以推荐红烧鱼,也是敢保证这十里八乡,由好月说出来的方子,的确是每一人能与之比拟的,味道着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