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替安月倒了杯茶,再瞧着她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几把几把的粘成了一团时,便拿自己的折扇替她扇了扇风。
笑着,“为何我不能在这儿?今日可是秦兄大婚!”
一口一个秦兄的,想来两人这些日子没少混在一块儿。
凉风吹来,空气都似乎凉快了些。
可好月却仍旧皱着眉头瞧了他一眼,“今后他便是我姐夫了,北冥公子,你莫将人带的越来越偏了!”
“怎么会呢!”北冥夜抿抿鼻子,眼睛垂下转动了几下,而后再与好月笑的灿烂,“你放心罢,便算是因为你,爷也不能将秦兄往偏了去带呀,再且——”
说着,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极为暧昧,朝着好月道,“若说带偏,也该是秦兄将我带偏罢,好歹爷也还未曾去喝过花酒!”
好月显然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你说没喝花酒便信你没喝花酒?你们两个为何能一见如故?那必然是同流合污!”
这显然就是在骂他。
北冥夜不只不觉着生气,反而更是往她那边凑了些。
“若说同流合污,爷只就只看上了你,怎的?可是考虑以后跟爷一道混混?”
好月白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他,只是抬眼去打量了一眼众位来宾。
来的可谓是鱼龙混杂,有为官之宾、有举人、秀才、商户、商贩。
秦知府之子大婚,这扬州城内能排的上号的人物均都来了。
今儿个日头极盛,好月一路是走着的,只觉着又渴又累。
瞧着桌上的水,拿起杯子便喝了个精光。
北冥夜见此,便又给她续了一杯。
好月照常喝下。
一连喝了三杯,再加上北冥夜一直拿着折扇给她扇着风,这才算好了些。
如今她坐的这一桌上只有还只有两个少年儿郎一同坐着。
这两位儿郎好月是识得的,二人曾经跟着秦臣来过好几回她的铺子里,听秦臣介绍,这两人好像一个是唤张士林,一个唤许秋罢?
之所以对二人有些印象,也是这张士林便是陈晴晴的夫君。
在好月朝着二人看过去时,二人也正好在看着她。
此时她挨着北冥夜而坐,而北冥夜又似是殷勤的给她扇着风,倒着茶。那眸子倒映着二人的颇为暧昧的姿势,嘴角笑的极高。
好月与他们算不得多熟,只是见过几回,以好月的性子,对二人自然是没多理会。
不多会,鞭炮声起,丫鬟上菜。
且在这时,又有来迟的宾客入了府门,先是与秦知府见喜随礼之后,便由着小厮带路,去寻地儿坐。
本应当是上座的。
可那上座之中,坐的皆是上了年岁的男人。
来人懒得去应付许多,便寻了个人少的地儿去坐。
恰好,便来到了好月这一桌。
“北冥公子!”
北冥夜此时正没个正行的小声逗弄着好月,乍然听见有女子唤他,他便下意识的侧头看了去。
入眼的是少女笑的一脸灿烂的面容。
少女容貌出挑,标准精致的鹅蛋脸上凤眸撩人,小鼻小嘴,柳叶眉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