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捕快闻言,立时不敢再愣着,忙是两人为一组的将尸体给抬去了衙门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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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月回到驿站之内,王程意与安月立时接了出来。
往常里早便熄灯入睡的驿站,此时却灯火通明,连带着掌柜都打着精神在柜台等好月回来。
能住在驿站之内的人,都是些个非富即贵之人,倘若真出了何事,他只怕一个驿站掌柜,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好月一踏入驿站大门,几个小二忙是走了过来替他们将马给牵去了后院当中喂草。
大厅当中,王程意、伯言、安月三人盘坐在了一起,桌案上正摆放着一个茶壶。
“你可算是回来了!”安月的心在见着好月、安邦等人的那一刻,这才算是回过了一些神来,可那声音都有几分颤抖,“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说,你们若是出了事,我应当要如何是好!”
“无事无事!”好月勾着唇角上前拍了拍安月的后背,尽量让自己笑的很是轻松,“咱们都是些个福大的主儿,哪有这般容易出事?事情过去了,你别怕!”
说着,又从安月的肩膀上看去,看向了伯言与王程意。
王程意在见着好月与身后的众人之时,那紧绷的面色这才算是放松了下来。
而伯言,自始至终一个表情。
安慰好了安月,好月又立时让去去请了一个大夫过来,让大夫给苏南与安邦等人查看伤势。
结果……伤的最重的人却是小五。
小五一直不曾哼过一声,若不是好月忽然瞥见了他那流血的袖子,只怕当真会以为小五未曾受伤。
而当她死活着要大夫给他瞧瞧时,他却又是一拒再拒,最终奈何不过好月,让大夫检查了一番伤口。
右手手臂深深的中了一记剑刀,那伤口,瞧着小五暗自做了一番处理,可那伤势却并不比好月受的伤轻上多少。
在见着伤口的那一刹那,好月眼睛都红了不少。
又撇了一眼面色不变却略显得苍白的小五,她当真是又气又怒。
“你倒是不想要命了还是如何?莫不是你觉着我这手臂受了伤好玩儿,你也想玩玩?”
小五被好月骂的极怂,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可好月偏生便觉着脑子里都有一股怒气,“受伤了咱们治伤,可你这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是要作甚?莫不是还觉着这受了伤便见不得人?”
“我……”小五知晓好月这是担心他,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暖流流过,“不过是小伤罢了,我身上有些药,自己上了便成!”
“你是太看得起你这伤口还是轻看了大夫?”好月吸了口气,又朝着大夫交代了一声,定要好好的检查一下小五可哪儿还有伤势之后,再朝小五狠狠瞪了一眼,这才去了自己的房中。
房内的洗澡水小二已经打好,她粗粗的洗过了一番之后,安月便帮着她开始穿衣,再将她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番。
伤口还渗着血丝,直心疼的安月眼泪噼里啪啦掉个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