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容疾难得开怀大笑,迈着步子就朝外间屋走去。
楚天阔无奈地摇摇头,他摊上这样的主子也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这样的容疾倒让他觉得更是可爱。
“对,就是可爱两个字。”楚天阔有容疾的寝室自言自语后,才走出去。
而此时容疾又坐到轮椅上,由太阿推着出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楚天阔像一枚利箭般射出去,扬手把一样东西握在手中。
“谁人敢如此大胆在容王府撒野。”楚天阔浑厚的声音传出去很远,震得树干上停落的鸟儿都扑腾着翅膀飞走,可就是没有回应。
容疾目光如炬,瞳孔渐渐收缩,淡淡地说道:“他已经走了。”
楚天阔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放到容疾面前,说道:“阁主,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容疾将视线放到楚天阔的手掌心,淡淡地说道:“扔掉,也许是毒药呢。”
楚天阔听话把东西甩出去,双掌拍了两下,说道:“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手,竟然沦为跑腿的,只为几两碎银子吗?”
“世人忙忙碌碌,为的不就是些安身立命的东西嘛。”容疾不屑地说道。
他们继续向外走,楚天阔堂而皇之地守在容疾身边,这让太阿有些不解。
“墨阁的副阁主出现在这里不妥吧?”太阿沉声问道。
“什么副阁主,我早在今晨辞去了副阁主的职责,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成员。”楚天阔说完之后朝着容疾得意地笑道:“而且还是专门负责照看容王府的。”
容疾听到这话便明白他是何意,把脸沉下来,说道:“值得吗?还是说你是为了你那宝贝徒弟?”
“徒弟?”楚天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明白后笑道:“也算是吧,她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当然,更重要是守护王爷的安他,这也陛下的意思。”
宁武帝?
容疾不再开口,坐在轮椅上思考着自己的事。
“王爷,等一下。”胭脂从身后急忙追了过来,边跑边喊着。
太阿自然停下脚步,胭脂追至近前,将手里的大氅就要披到容疾身上。
“收着。”容疾吩咐一声,旁边的楚天阔伸手把大氅接过来,“胭脂姑娘还是这么善解人意,对王爷知冷知热的。”
胭脂被他两句话说得脸上一红,说道:“奴婢伺候王爷尽心是应该的。”
“没事就退下吧,准备好了洛洛平日里喜欢的吃食,我这就接她回来。”容疾声音淡淡的,似乎吩咐的是一个普通下人似的。
他淡淡的话语对胭脂来说就像一盆冷水浇头,胭脂满心欢喜好不容易跟容疾有一番接触,却只能眼眶发热地看着他们离去。
三人出了容王府的正门,太阿亲自赶车,楚天阔坐在另一侧的车辕上,容疾则安稳地坐进马车里。
一路向顾家进发。
马车停住,太阿下车去推轮椅,楚天阔则挑开帘子,低声问了一句:“阁主这是要装到什么时候?世人可都想看你重振雄风的时候呐。”
“不急在一时。”容疾淡淡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