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木佑咬破了自己指头,刚想把血抹在纸鹤的额顶,一个石头就从树上砸了下来,一路滚到了他的脚边。
谢木佑抬头,就看见斜倚在高高树干上的景安。
景安板着脸,语气还是不太好:“别找了,我在。”
在就好。
月光透过枝叶,几抹光斑打在了景安棱角分明的俊脸上。
谢木佑此时有点傻气,他指尖的血滴嗒一声落在了一朵衰败的花上,染红了花瓣,可怜香惜玉的主人家却一无所知。
景安用违背常理的弹跳性从树上落地:“你不疼的吗?”
“什么?”
谢七就看见景安抓着自己的手,等、等等……可惜的是,他们显然还没有足够的心有灵犀,景安已经把他的食指指尖含进了嘴里。
景安砸吧砸吧嘴,感觉到已经没有血的味道了,才放过他。
“你……”
“书上说的,消毒。”景安撇开视线,若无其事道。
谢木佑悄悄地把手指藏在了手心里,上面残留的温度让他忍不住耳根发热。
要不再多去买些书回家放着?反正景安这么好学。
这一折腾就到了后半夜,后半夜的时候,他俩直接上了秦锐阳屋子的房顶。
并肩躺着,景安看夜空看腻歪了,向左偏头看向谢木佑:“以后这种事,你找别人做。”
“什么事?”
“刚刚房间里,你让我放开那个小怪兽。”
谢木佑也侧过身,不看夜空看向脸色晦暗不明的景安:“嗯……对啊。”
“这种事以后你找别人做。”
“可是……当时是你拉着他。”谢木佑一头雾水,不太明白景安介意的是什么。
“对,所以我手一松,他就要咬你。”景安没什么耐心,“谢七我知道你能算好一切,你知道你没有危险,你知道你能对付他。但是我不知道!”
“谢七,我不知道。”景安语气阴沉地重复了一遍。
“景安……”
“谢七,我不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敌是友。但是刚刚那种事情别再发生第二次,你换一个人来操作我保证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别让我来。”
谢木佑傻眼了。
刚刚褪去的温度似乎一瞬间就席卷而来,不仅暖了手指,还暖了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