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2)

破妄师 无射 2671 字 24天前

“从解密的那一小部分数据来看,和我所研究的脑控技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令我十分沮丧,说明我并没有走在这项技术最前端,早在20年前,就有人开始摸索这条路,如今比我走得更远,也更秘而不宣。同时也令我怀疑与警醒,这会不会就是我被追杀的原因?因为对方不希望隐秘被人窥探,所以要想方设法地杀我灭口。但我现在已经难以去证实,只能寄望于你们。

“最后,卫霖、白源,如果还有机会再见你们一面,我想说……谢谢。如果没有你们,我至今还是个浑浑噩噩的妄想症患者。虽然现实世界或许比‘绝对领域’里更加危险,但有什么关系呢,朝闻道,夕死可矣。

“——李敏行。”

卫霖紧紧攥着鼠标,几乎将它捏碎在掌心里。

电脑屏幕前的三个人,都在消化这些庞大的、令人惊异的信息量,也都再次被失去李敏行的悲伤沉甸甸地压住胸口,以至于陷入了一片长久的沉默。

最后吴景函那艰涩中带着点茫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没告诉过我,而你们之前也不肯向我透露分毫……也难怪,对你们而言,我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对他而言——”他苦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卫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你不是陌生人,我们曾经组成一个小团队并肩而战,在李敏行的精神世界里,和他脑内投影出的‘吴景函’的形象。所以,我们勉强可以算半个队友——”

吴景函不太明白他的话中之意,但并没有心情去细究,而是继续说道:“没错,我对他留言中的‘神秘系统’‘黑暗中的人’‘绝对领域’什么的毫无所知,但不代表我会就此放弃。我会沿着他留下的线索继续追查,直到揪出杀害他的凶手,让他们偿命。如果你们打算就此罢手,我没有任何意见,只要不来阻挠或干涉我。”

卫霖扬眉瞪视他:“听我讲完后半句了吗,你就巴拉巴拉?”

吴景函一怔。

卫霖接着说:“之前,我们勉强可以算半个队友,现在是一整个儿了。”

吴景函彻底愣住。反应过来后,他朝卫霖和白源伸出右手。

白源微微颔首示意,没有伸手。卫霖为免他尴尬,抓住手背上下摇晃了两下,说:“为了李敏行。”

吴景函转头望向电脑屏幕,李敏行的绝笔在上面静默地等待着。他像发誓一样,将掌心印上最后一行的署名处,低声道:“为了你。”

“接下来你怎么打算?”卫霖问他。

吴景函说:“请你们把这枚闪存芯片交给我,敏行没来得及解密的部分,我会加紧时间继续研究。一旦有更多的眉目,我会通知你们。”

卫霖觉得可行,决定把芯片交给他,自己留一套备份,又不放心地交代了句:“你自己也要注意人身安全。”

吴景函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分道扬镳后,卫霖鲜见地沉思了一路。白源边开车边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李敏行遗言里的细节。关于脑控技术,他说早在20年前,就有人在摸索这条路子,那么你说到今天,他们已经捣鼓出什么样的成果来了?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你呢?”卫霖反问。

白源答:“我也没有。现在所有线索都在那枚芯片里,我们得等到吴景函解密了剩下的数据,才能进一步考虑。”

卫霖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打到万人迷·完)

作者有话要说:  嗯,第三卷完结了。下卷的自夸妄想症患者的脑内世界,我还在考虑是东方的玄幻修仙,还是类西幻的剑与魔法,还是架空的历史王朝。你们想看哪个?

第四卷 世界四 我无所不能

第87章 祭日

“求你和我交往, 行吗?”卫霖咽了口唾沫, 目光紧张地闪动着,破釜沉舟般说道。

对面的女神架着二郎腿, 轻笑一声:“当初我给你机会说这句话, 你不珍惜, 如今不嫌太迟了?”

卫霖腆着脸道:“不迟不迟,男未婚女未嫁。”

“这句话, 认清楚人了再说——”对方逆着窗外的光, 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

卫霖这才看清,面前的不是白媛媛, 而是白源。高个长腿、宽肩阔背, 结结实实的成熟男人的模样, 眉峰高挑唇角紧抿,是一种冷漠与锋锐的英俊。他犹豫了一下,接受现实似的叹道:“男的……男的也行啦,既然都是你。”

白源哂笑:“‘也行’?很好……我同意交往。”

停顿了几秒, 就在卫霖上前想牵住他的手时, 他又开口说道:“现在, 我们分手了。”

“……嘎?”

“我把你踹了,就这么简单。”

卫霖双眼圆睁,吃惊地问:“你跟我开玩笑?”

白源扯出一抹标志性的冷笑:“开玩笑的是你吧。心仪之人是虚拟产物,你得不到,就退而求其次地接受我。我白源是什么样的人,会愿意当另一个人——还是个女人——的替代品?你是脑子进水了吗卫小霖?”

卫霖傻眼看他:“所以, 刚才的同意,是个报复?”

白源:“我这人睚眦必报,难道你第一天知道?”

卫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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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妹的!”卫霖大叫一声,从床上弹起身来。

茫然望了望四周,他意识到刚才的场景只是个异常逼真的梦境,不禁用力抹了把脸,感到一股余韵未散的沮丧。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他在心底哀嚎,难道我就这么在乎白先森对我的看法,连潜意识中都生怕他因此生出误会,钻了牛角尖?

我发誓我没资格当那种伤春悲秋、心思细腻的人儿啊啊啊!我是个胸襟开阔的纯爷们!卫霖烦躁地一把抓起枕头,往被单上扑扑地砸,再次为自己的不淡定而羞愤交加。

客房的门被敲响,白源的声音传来:“醒了?出了什么事?”

卫霖气呼呼地瞪门板,刚想说声“没事,说梦话呢”,转念一想,改口道:“进来吧,有话跟你说。”

白源开门进来,走到床边,俯身揉他旁逸斜出的乱发,还顺势在白皙的耳垂上捏了一下,嘴角噙着点笑意:“什么事。”

卫霖挠了挠酥麻的耳郭,有点难以启齿,还是忍不住问:“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