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惨(2 / 2)

固定住她的头,大拇指按在她后颈的发际线处,微微用力,

“痛、痛、痛。”

难以形容的酸痛来的猝不及防,金宝宝整个人都本能的往前跑。

“别怕。”谢有鹤轻声细语的哄着,转移着她的注意力,“这个地方是风池穴。”

“我之前看了本中医书,上面说,风为阳邪,其性轻扬,头顶之上,唯风可到。”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拇指用力。

“我也不知道。”

“啊。”

金宝宝咬着牙闷闷的喊疼,使劲捏住他横在自己面前的胳膊。

痛感来得快,去的也快。

闻了闻,是一股白玉兰的洗衣液味儿混着太阳的味道,真好闻。

“有那么疼?”

谢有鹤摩挲着她白嫩的脖子,在那个让她喊痛的地方反复点按。

他自认为自己的力道还行啊。

“还好。”金宝宝细声细气的,软和的不像话,“就是想让你心疼心疼我。”

就是想作。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很想对谢有鹤撒娇。

在那朵兔毛聚成的云朵上往左滚,往右滚。

怎么会这么喜欢他呢?

谢有鹤笑而不语,眼底的清泓转了又转,捏了捏她的脸颊。

点燃一只艾灸,陈艾的味道蜿蜒着爬进整个屋子。

一股温热的力量循行着不知道哪根经络还是什么,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子蔓延全身。她整个人都软了。

暖洋洋的。

好舒服。

想睡觉。

“谢有鹤,你以前有没有给别的女生做过?”

醋意来的突然。

金宝宝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谢有鹤这个人,平常直的的像根柏树,走哪儿都是一副标

兵样。

跟女生说话也是礼貌的回应,看着和善,其实疏离的很。

“我妈算吗?”

金宝宝愣了一下,这倒是两个人第一次提到家里人。

“乖乖,你给我讲讲你们家里吧。”

“嗯?”谢有鹤用棍子刮开艾灸条上的灰烬,艾灸烧灼的更艳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不信她不知道。搞不好自己小时候穿什么开裆裤她都知道。

“什么呀。”金宝宝扭了扭身子,急着撇清。她怎么会什么都知道,那不就成变态了?

“别动,烫着你。”

明明是责备,但是从他嘴里出来,就像春风似的,托着跟羽毛,轻轻飏飏,就在她心湖里搅啊搅的。

“我妈嫁进来家里好几年,一直没有孩子。家里催的急,我爸心疼她,去了一趟医院。居然捡到了

我。”

“我爸是真的很喜欢我,把我当亲儿子。不过后来,我妈就怀上了。生了弟弟。“

谢有鹤声音平稳,寥寥几语,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刚开始,我俩还没什么差,后来,弟弟慢慢长大,就开始介意了。“

介意到连他继续读书,都觉得是抢了自己买游戏皮肤的钱。家里关系越来越紧张,父母夹到中间也受

不了。又没好意思把他赶出去。

终于熬到他读大学,他就彻底离开了。

“那他们还有脸问你要钱?”

金宝宝来了气,谢有鹤每年那么多奖学金、奖金,虽说不会过得多风光,但是也不至于会穷到疯狂找兼职的程度。

一群王八蛋。

谢有鹤注意到金宝宝突然沸腾的情绪,心口一烫。他一贯不喜欢跟别人将这些事情。他不需要示弱来

寻求同情。

只是,他卖惨,她心疼。

还挺好。

“好歹养了我那么久,把成本收回去也无可厚非。”

金宝宝没吭声。

到底是小孩子,眼光有问题。

这个事儿十成十是他赔钱弟弟干的,有点脑子阅历的人就会知道,谢有鹤这样的金子,心又软,只要攥在手里,只赚不赔。

”我打算劳动节回家看看。”

“回去干嘛?”

金宝宝猛地转过头,不太能理解。回去受白眼吗?

“该还的还是要还的。“

谢有鹤灭了艾灸的火。“再动动脖子。”

“嗯?”

金宝宝听话的左右活动着,往他身上一靠,

”不疼了。”

“嗯。”

谢有鹤从身后环住她,头抵在狐狸脑袋上,

“那天也没见你晚上乱动,怎么就落枕了?”

“你腿夹着我,我当然动不了。”

她喜欢谢有鹤那样占有欲满满的睡姿。

”谢有鹤小哥哥,一个人习惯养场需要21天。”

“嗯。”

“为了验证这个理论的可复制性,你夹我21天呗。我保证以后睡觉就老实得很。”

“好,今晚留下。”

“明天也陪你。”

等债了了。就一直陪着她。

给她把天顶着。

“谢有鹤,我以后就是你家人。”

谢有鹤没吭声,定定的看着她。勾住她伸出的小手指,弯动着,用最幼稚的结誓,做最纯粹承诺。

他的家人。

谁也抢不走。

“金宝,吸个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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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写个绿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