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抱怨，姬月珩微微勾了勾唇，温声道：“好。”

“那次我落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沉默了会，顾琉璃敛异常认真的看着他。

虽然那些仇人是以前的顾琉璃的，可她现在是顾琉璃，那么她以前的仇人都是她的仇人了，她必须弄清楚，不然指不定到时又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上一世给她的教训太深，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世界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前一刻跟你最亲密的人，指不定下一秒就要了你的命。

“你是想问你是自杀还是被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姬月珩亦是认真的看着她。

顾琉璃闻言一愣，随即点头。“快说！”

瞧着那睿智的眸光，姬月珩杵额望着她，“自然是……”刻意拖长了那是字的尾音，但就是不说最关键的几个字，一双清雅似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逐渐认真的神情，嘴一扬，“我有什么好处？”

倾过去的身子一下子没控制住跌到了桌上，下颚结实的磕到了桌面，疼得她立刻捂住，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你……你……你怎么那么小人！”

这都什么人，说了半天就给了那么两个字，这不是诚心吊她胃口。

明知道她有多想知道，却偏偏给她来这么一下。

“我这人心不好，是黑的，自然是小人了，不然岂不对不住这个评价。”姬月珩挑眉。

“你……”顾琉璃瞪着他，牙齿都咬得咯吱咯吱响，想着一个男人怎么就那么记仇。

“我今天送了你一匹马，帮你教训了顾珍珠，还让玉麒麟吓了伍洁莹一次，你不感谢就算了，还在背后说我黑心，如果我不真的黑一下不是太对不起你了吗？”姬月珩低头，端起那杯凉掉了的茶轻抿了一口，那意思显然是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的。

睁着一双纯净的瞳眸，顾琉璃那个恨啊！可又无可奈何，这个男人是软硬不吃。最重要的是刚才他所说的都是实情，再不承认她也欠着他人情。

她顾琉璃还不至于那么忘恩负义，可是她又必须清楚那天的事情。

咬了咬牙，最后撇撇嘴，仍旧有些恼怒的道：“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肯说？”

“这个嘛……”看着她那紧张的皱起的眉宇，神情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就连语气也软了些许，“暂时还没想到，欠着。”

反正已经欠一个了，一个是欠着两个也是欠着，说到底都是欠，顾琉璃也没深想，爽快的应道：“好。”

“不是自杀，不过我没有看到推你下来的人。”

只要这一句，这一句就已经解开了所有的谜团。

如果最开始说或许还迷雾重重，但是在顾珍珠母女一口咬定她是自杀后这件事就已经明朗。

只是当时她不确定，现在这个男人帮她确定了，那么她敢肯定，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一定是被她们母女害死的。

只是，照着这几天对这个身体的熟悉，以她对顾珍珠母女的厌恶又怎么可能给她们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