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都湿了,还是去换一身,反正这脚也不急着这会,你不要也感冒了。”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房间里开着空调,这样穿着试衣服也很容易生病的。
垂眸看了下几乎找不到干净的衣服,无奈摇头,指尖轻弹了她额头一剂,又伸手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过一间睡衣丢给她,“你也换了。”
望着手中的棉制无袖睡裙,不会太暴露而且宽松,在他换衣服去的当口,扯掉浴巾,拿过睡衣就套在了身上。
等姬月珩再次回来的时候她也已经穿好,只不过睡衣下的她是真空。
拿过医药箱,姬月珩用棉签蘸了一些碘酒,就给她清洗着伤口。
伤口看着有些狰狞,却也不是很深,只是有些碎沙粘在了上面,要小心的清理掉。
因为他用的事碘酒,就算碰着伤口,只要注意力道也不是很痛,起码顾琉璃觉得这一刻她不觉得痛。
当把脚上的所有伤口处理好,已经是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在伤处抹了药膏,简单的打了个疤,姬月珩这才坐在她的身侧休息。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那还湿漉的发丝,这一刻两人都没有开口,却是没了指尖嬉闹的轻松。
顾琉璃静静的垂眸,似在想该怎么说或者说些什么,而姬月珩则是等着她跟自己说。
一个能在自己危急时刻本能求救的人,顾琉璃知道他在自己的心中的分量绝对比自己所想的还要高。而且既然他派人在身后保护着,那么势必也该清楚一些事情。
只是她又该从哪里说起?
低低一叹,之前的月梓琪让她觉得心疼,心想着那样风花雪月的年纪却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有些想要尽力帮忙的想法,可当从沈少春那里得知她跟顾琉璃是比亲人还要亲的人之后,那份感觉又多了一丝愧疚。
她就觉得从知道的那一刻起,她肩上的责任更重,不仅仅是占据这具身体后所想要对她爱的家人的弥补,还要肩负起这具身体身前所有的责任。
这责任有些沉重也有些让人无法承受,最起码她到现在都还无法完全的消化她跟顾琉璃的关系?
还有她失去的那部分记忆?
突然——
顾琉璃抬眸认真的看着云淡风情的姬月珩,心理总有种他知道什么的感觉,“告诉你,你知道多少我跟姚晓晨的事?”
从进来的那一刻她就打算把今晚沈少春跟自己说的一切全部告诉他,只是她必须先知道他清楚多少。
隐约的,她觉得他像是早就知道她跟姚晓晨的关系。
抚弄着发丝的手一顿,须臾,姬月珩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只不过是干脆将她整个人都搂了过来。
“其实,我知道的也没有你今天从沈少春那里知道得多,而且也只比你早那么几个小时。”说完,姬月珩松开她,从桌面上那一大堆的文件中,翻找出一个厚实的文件夹递给她,“这些都是你和姚晓晨的事情。”
“这是那天我从你电脑上看到你查找有关她的事情,之后更是参加她的葬礼我命人去调查的。”姬月珩并不为自己私自调查她而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