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少爷,欢迎回家。”潘管家已在机场恭候多时,见乔苏南落了地,立即前去机舱门外迎接,照例弯腰行了礼,尔后直身接过乔苏南手中的行李。
“潘管家久等了。”乔苏南优雅地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和胸前的领带,随潘管家上了乔家派来接她的车。
临走前,看都没看顾琛言一样。
看多了,她怕暴露,也怕舍不得。
乔家别墅的院落中,佣人们列队迎接乔苏南回家,似乎每次苏南少爷外出归家,整个乔家上下都如同要办喜事一般欢庆热闹,他绅士地请每个人礼毕,入了客厅。
“苏南少爷,换洗衣服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沐浴更衣。”
“苏南少爷,近几日乔木集团的文件已经整理好放在屋里,请您查收。”
“苏南少爷,您出国的这段时间里,国内并无您的新闻报道。”
“苏南少爷,风月集团的燕总还有子乐集团的木总请您明晚一聚。”
……
所有侍奉在乔苏南身侧的人,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着自己所负责的事情,乔苏南听过后一一点头,沉声开口:“回复燕总和木总,苏南方才回国,改日再聚。”
尔后,她迈开修长的腿向楼上走去,忽然又想起什么事,回了身:“将公司文件送到我的办公室去,我明天处理,另外,告诉父亲一声,琛海集团的项目落定,明天起我回乔木上班。”
“是。”
安排妥当后,由于佣人并不能上楼来,乔苏南便上楼亲自放好洗澡水,泡了一个澡,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面险些沉睡过去,幸好后来水温降了冷得她一个哆嗦,倏然醒来。
“叮铃铃——”即刻闻电话铃声响起。
乔苏南出了浴缸,擦干身上的水珠,裹了浴巾出门,接起电话:“什么事?”
“苏南少爷,请下楼用晚餐。”
“不吃了,倒时差。”乔苏南抬头看了看挂在房间中的钟表,抿了抿樱唇,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眼睛微眯着似要睡着过去。
她挂掉电话后,随即将自己扔上了床,扯过被子来盖在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乔苏南睡醒了起床,一如既往整理仪容和着装,尔后翩翩下楼,绅士而又儒雅地用过了早餐,修长白皙的手指捻起餐桌上的手帕,轻擦唇角后,起身准备去乔木集团。
临走前,她在玄关处换鞋,随口问了身旁的潘管家一句:“乔越呢?”
“听说……不在国内。”
乔苏南微愣,俯身提了一下鞋,尔后出了门。
一连几天,她也未曾从别人口中听到顾琛言的事情,更加不曾见过顾琛言的身影,仿佛合作的事情已经敲定之后,在下一步计划进行之前,这个人就完全从人间蒸发掉了。
前几日还在跟顾琛言“搞基”似的生活在一起,猛然这一下子还有些不太习惯。
但,她却也决计不会主动去联系顾琛言,以免再生枝节。
而他也未主动来联系她,怕是已经不再怀疑了吧。
如此也好。
……
依然身处m国的乔越得知双重计谋全部失败,而乔苏南已经回到国内后勃然大怒,他掐住阿醉的脖子,手劲渐渐加大,憋得后者满脸通红,就快要喘不上气来,感觉下一秒便会窒息而亡。
直到看见阿醉翻起了白眼,像狗似的将舌头伸在外面捕获最后一丝丝稀薄的空气,乔越才猛然将手松开,当他只是个玩偶似的往地上一摔。
“废物!”他怫然大骂。
“请主子责罚!”阿醉匆然跪地,双手抱拳,将头深深地埋了起来。
尽管心中委屈,并不想屈服在乔越膝下,如此卑躬屈膝又被人侮辱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如今乔越这副模样随时都有可能把他弄死,到底还是保命要紧。
“责罚?呵……”乔越轻蔑地笑笑,抬起脚来用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踹了眼前之人的胸膛一脚,“怎么责罚?让你他妈的替乔苏南去死吗!”
阿醉任由乔越踢踹,不言不语,只是又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跪回原来的姿势。
其实乔苏南在m国势单力薄,的确容易吃亏,计划实施并不算太困难,就算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微城顾少再有能耐,说到底也是孤立无援,即便另有卓彦钧的存在会很碍事,但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怪只怪乔越想要达成目的还吝啬于手上的钱,给阿醉的经费有限到几乎没法自由支配,m国的雇佣兵如此之贵,他不过只买下了六个人和四把手枪就不再有钱雇佣别人了,说来也真是好笑,六个人就妄图跑去毁了乔苏南?
“再给我想办法!我一定要弄死他!死不了也要生不如死!”最后四个字,乔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对金钱的贪婪和对乔苏南的仇恨已经让他的人性完全扭曲,阿醉看来发怵,觉得眼前的男人可怕至极,不禁想要脱离他去另辟天地。
若是他最初选择了乔苏南,那苏南少爷定然不会对他如此这般拳打脚踢!
“是!主子!”然而阿醉还是选择了服从,毕竟目前现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改变的。
“订机票回国,我要去会会我那堂弟。”语罢,乔越甩手离开。
由于时差的关系,他回到国内之时已是第三天,尚未将时差倒过来,他便准备去乔木集团拜访一下乔苏南,结果路途之中冲出来了一群身手矫健之人,以宫素心为首,将乔越团团围住。
“乔先生,我们主子请您一叙。”宫素心的眸光中泛着冷意,她的声音也冰冷得如同机械。
“叙旧是你们这样请人的吗!难道苏南少爷没有告诉你们,我是贵客!”乔越略显慌乱地看了四周一眼,自知根本无法逃脱宫素心之手,便装起了贵族大少。
宫素心不屑于理会他的装腔作势,示意几人将乔越押上了车:“请吧,主子恭候多时了。”
乔越距离被绑上车这样的描述,只差了一根粗绳,极少有人敢如此粗暴而又胆大包天地这样对待他,顾琛言算其一,乔苏南算其二,他手下的这个宫素心就能算得上是其三!
乔苏南还算厚道,包下了皇城酒店中一家最豪华的钟点房,以小时计费,一般只有富家子弟白天临时约炮才会来到这种地方,她此刻正玩弄着手上的香槟酒,坐在一侧的软椅上,望着尚未关闭的房间大门,好不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