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沈判表演欲就上来了,肯定说:“你不是本地人,因为你住在酒店。长衣长裤,虽然燕市环山气温偏低,但今天温度要三十七度,穿这么多说明你体寒,也有可能是工伤。你刚才在电梯里掏房卡,我注意到你的手指虽然修长白净,但是掌心、虎口还有指腹有茧子,这样的形成,可能是你经常握枪——”

故意顿了顿,想着营造气氛,结果那位好看大叔根本没回应。沈判只好揭晓推理:“我猜你应该是位警察。”

“为什么我不是匪徒?”晚回舟问。

沈判微微扬了下下巴,很是自信说:“大叔你气质不像,我从小看推理,认人还是没问题的。”

晚回舟笑了下,算是默认了。这小伙子很自恋,不过也挺有意思的。

“我是不可能当警察了,真是警界的一大损失。”沈判自恋的感叹了句。

晚回舟觉得好笑,捧场问:“为什么?”

“家里有公司要继承。”沈判说到这里,含糊说:“不过也差不多了。”

说话间到了客房。

“我到了。”晚回舟冲叫沈判的小年轻点了下头,刷卡推门进房。关门时看到对方扭头看了下,往对面房间去了。

两人房间是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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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厚重的窗帘遮挡着光线,房间昏暗隐约能见地上零零散散落着衣服,看款式都是男士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腥膻味,成年男性对这味道不会陌生,要是肖雷在场铁定会来句‘这味浓的,昨晚战况激烈啊’这样的话。

房间安静,只能听到缓和的呼吸睡眠声。

酒店雪白的被子乱糟糟横着,一边露出半截结实的背脊和耷拉在边缘的长腿。另一侧则是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个黑色软发的脑袋,蓬松杂乱,侧着身子,片刻微微转动,露出半张侧脸。

是晚回舟。

晚回舟醒来瞬间就发现不对劲,他身后有呼吸声,以及下半身的不适。身体先脑子反应一步,翻身下床,却抽动了腰部,晚回舟倒吸了一口冷气,脚下踩着地毯站稳,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等看清床上的人后,晚回舟目光复杂难掩震惊。

是昨晚打招呼的那位叫沈判的小伙子。

常年的刑侦工作,让晚回舟下意识的去判断推理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被脑中纷沓而至的记忆冲荡的理智不存。他目光移到沈判的唇上——破皮了。跟他的记忆对上,是他咬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晚回舟脸色铁青难看,环绕了一圈,果然不是他的房间。昨晚他明明回房间休息,记忆却告诉他,凌晨自己主动敲响了沈判的房门,昨晚一切他像是被鬼上身了似得。

不过作为一位刑警,晚回舟从来不信这个。

床上人翻了个身,打断了晚回舟沉如水的目光,顾不得再思考其他,连忙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动到腰,不由面上一僵,手上更快速套好了衣服,快速推门离开,不过单从背影看去,走路姿势有些怪异了。

1906的房门虚掩。

晚回舟松了口气,推门进去,先听到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一看果然是肖雷。

本来说好七点到肖雷家一起去接新娘,现在已经八点出头。晚回舟捏了下鼻梁,接了电话,“喂。”开口声先自己吓了一跳,更别提对面的肖雷了。

“兄弟你这怎么了?感冒了?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晚回舟不由想起昨晚的记忆,脸色更难看了,清了下嗓子,镇定说:“有点,对不住了起来晚了。”

“没事,你不是无缘无故迟到的人,我就怕你出事。成,那你先休息,我这边已经去接我媳妇儿了,你直接到我家就成,地址我给你发微信上了,家里有感冒药你吃点 .......”

挂断了电话。

晚回舟看向门口,而后果断收回进了浴室,冲了把澡。直男三十年的晚回舟无法直视镜子里满身痕迹的样子,更别提仔细清理体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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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四十,鞭炮炸响。

新娘接回肖家。

晚回舟一身正装,他本身模样就长得好,穿着正装称的身材很好,就是脸上气色不怎么好。肖家父母听儿子说起晚回舟感冒的事情,很是热情的倒了热水找了药,又让晚回舟不用忙,顾着面上就成。

伴郎两位,另外一位是肖雷的发小,忙前忙后都有那位扛着了。

晚回舟暗暗松了口气,动了下腰,喝着热水,并没有吃感冒药。他又不是感冒。

一系列接亲风俗搞定,前往酒店举行婚礼仪式。

江凯酒店三楼宴会厅已经布置妥当,鲜花绿叶气球纱幔,唯美浪漫。新娘在楼上房间化妆换婚纱,肖雷跟着。晚回舟无事就在大厅门口彩礼登记处帮忙,并不想上楼。

“回舟,坐着歇会。”肖父笑呵呵的指着旁边椅子,“我听雷子经常提起你,说你能干,在大城市都是队长,这可厉害了。”

“不坐了,叔叔。”晚回舟摇头,说:“干工作的,没什么厉害的。”

“太谦虚了,不过你们这行危险性也大。”肖父叹了口气,说:“现在雷子结了婚,我都想劝他调到后勤去,打头阵太操心了,不过他脾气倔,又辛辛苦苦干到了一把手是不可能退后头去的 ......”

晚回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肖父,刑侦工作经常奔赴在第一现场,寻找犯罪证据,经常跟不要命的罪犯打交道搏斗,被人寻仇惦记也不是没有的事情。于是只能沉默。

“老肖,快过来招呼人。”旁边肖母出声,满脸喜色,她为了儿子婚事提前烫了头,穿了件大红牡丹旗袍,脖子挂着珍珠项链,高高兴兴招呼来人,“可不是嘛,都三十二了,今天终于结了,我就等着明年抱孙子。”又喊:“老肖,这是我高中时玩的好的朋友。”

肖父连忙上去帮忙招呼客套。

晚回舟收回目光,而后注意到进入会场有个男人背影,消瘦腰微微躬着是驼背,穿了件绿色宽松的长袖外套,跟着来吃喜酒装扮的亲戚一对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衣服太破旧,洗的太多次颜色已经成了灰绿色,手腕衣摆已经磨的泛白,还有外套太大不合身,应该是随意穿的,不像是来吃喜酒。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