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戎一双手掌握着他的两只脚,和自己硬着的某条腿,电话里的满腔炽热都付诸行动,“你想不想我?”
一个“不想”,在嘴里憋了半天,转出来时,嘴里已经蹦出了一个字:“想。”
他说话声音很小,刚说完就忍不住说别的,掩盖住自己刚才说的那个字,他看着霍戎,大声道:“你动作小点,我还要打游戏的,撞车了跟你急啊。”
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赵远阳说完,就继续开他的飞车,他把音量开到很高,有点心不在焉地玩着游戏。
霍戎却情绪高涨,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赵远阳戴着耳机,听着游戏音效,充耳不闻,但还是有些走神。
任谁腿让人抓着抖啊抖的,都没心思玩游戏吧。他的飞车三次出界,撞了障碍物,“game over”弹上屏幕。赵远阳蓦地抬头,却看见霍戎嘴里在喊些什么——应该是叫床。
赵远阳犹豫了下,偷偷把音量调小,也不看他,垂着脑袋,一副专注于游戏的模样。
但当他听见霍戎在叫些什么后,赵远阳浑身都僵了,怔愣住几秒后,他疯狂摁音量键,把音量开到最大,以保证听不见他的声音。
但是脸已经烧红了,从脸颊红到耳根。
赵远阳全情投入于飞车,霍戎也是全情投入,很忘情地在叫着什么,夹得好舒服,好爽。
刚刚赵远阳不小心听见的,正是这句,把他吓得全身都僵硬了。
就此,他发誓在戎哥完事前,坚决不摘耳机了!
最后霍戎终于弄完了,却不小心弄他脚上了。他赵远阳拿纸巾擦,注视着他,问道:“脚这里还疼不疼?”他用拇指摩挲,“伤口消失了。”
“别摸了,我脚酸了。”
霍戎又不舍地摸了两下,接着便催他去睡觉。
赵远阳躺在床上,酝酿着睡意,一个月没抱着他睡觉的霍戎后后面贴上来,粗热的嘴唇在他后颈流连,手摸着他,声音混淆深沉的夜色:“阳阳,哥哥不在的时候,有没有自己弄过?”
赵远阳一定是全天下最嘴硬的人了,他咬着牙,也不知道在骗谁:“没有!”
霍戎低笑,钻进被窝里,撩开他的衣服,吻他的后背。
赵远阳的背自从上次受伤后,霍戎就经常抚摸这里,像是在安慰他,如今的亲吻,大抵也是这个意思。
他忍耐着不出声,手抓着被角,问道:“哥,你走了一个月,去哪儿了?”
——霍戎说是出差。
他顿了顿,声音在被窝里答道:“叙利亚。”
赵远阳:……
虽然他没文化,但叙利亚是什么地方赵远阳还是知道的,他不仅去了这么危险的地方,还一呆就是一个月?他深深地皱眉,知道霍戎这样的角色,去了这种地方,一定是身陷虎穴,因为两边的军队一定都很想抢他。
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对方得到——所以说他是非常危险的。
赵远阳手紧紧抓着被角,没问他到底干嘛去了。
霍戎继续被窝里说:“刚才没穿衣服,你看见了,哥完好无损,身上连擦伤都没有。”
赵远阳还是不高兴,霍戎说:“今年结束了,明年或许就不去了。”
他闷闷不乐:“答应我了啊。”
霍戎嗯了声:“答应你。”
赵远阳放了一天元旦,霍戎就陪了他一天。
等赵远阳去读书了,霍戎就真的去做了美黑,自己让人空运了仪器回来,躺在家里自己晒,想晒什么色晒什么色。
几天过去,成效显著。色差已经不那么明显了,但仍是深一块浅一块。
前面和后面,又是不同的颜色。
而赵远阳是临近期末,人很忙,霍戎不可能每天晚上都那样缠着他,最多就是在睡前亲他一口罢了。所以赵远阳也没注意到他的变化,他专心备考,每天都被汹涌的题海淹没。
困了就背《琵琶行》,每次都能把他从疲倦中惊醒。
而且赵远阳听说,今年的寒假,放的比以往都要迟,要等过年前三天才放假。
在整日整日的这种密不透风的复习中,他的生日悄无声息地过去。吃了个蛋糕——一块不大的蛋糕,霍戎就吃了一口,正好是蛋糕上面“祝阳阳生日快乐”的阳阳二字。
再简单地庆祝了下,霍戎抚摸他的头顶,轻声跟他说了句:“阳阳,你长大了。”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仿佛在提醒着赵远阳当心——但霍戎什么都不该做的都没做,他耐性一向好,所以在忍耐着等赵远阳考完了、放假了,再像吃蛋糕一样,把他给吃了。
终于考完试了,赵远阳回到教室收拾东西,听见老余在说什么:“开学你们就是高二下学期了,现在要学艺体的,最好放假期间就考虑好。我们班上还是有一些艺术特长生的,以你们的文化成绩,读艺体就是随便挑学校。对于文化成绩好的,老师不建议,文化成绩一般的,可以考虑一下。”
“最后,放假期间……开学时间是……”
似乎是为了让学生过一个好年,今年的寒假不来学校领成绩,而是等开学再公布。
不过今年的寒假,赵远阳对着日历数了一下,总计只有十三天。
太特么坑了。
赵远阳清理了课桌,抱着一大堆书本,走出校门,霍戎远远地就看见了他,过去帮他抱东西:“这么多东西,怎么不给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