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之任由他闹腾,他不制止,知道这个人有话要说,也想看他能做到哪一步。从他这个位置,能看到谢眺一个发旋,脑袋上上下下的动着,因为深喉,小小声细碎的强忍干呕的声音溢出来,他还能看到那种干呕的反应。让这具赤裸的身体难耐地颤抖着。
那种紧紧包裹着用力的潮湿压迫着齐衡之的下体,这种没有技巧全是勉强的口交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真是努力,但够了。齐衡之想。
谢眺闭着眼睛,他倒不是第一次给人做这个,只是很久不做生疏了起来,连吞咽深喉都做的不好,是强忍着干呕往下含。见齐衡之没有反应,他还想着要不要吞得再深一些。齐衡之却退了出去。拿起床边的纸巾,擦了擦自己。然后齐衡之进了厕所,简单的冲了个澡。他着换衣服的声音谢眺隔着门都能听到。谢眺眼睛红了,赤裸着身子一直跪着,那十几分钟里,他整个人都麻木了,仿佛丧失了听觉和触觉,五感尽失去了。但只有齐衡之,只有齐衡之还牵动着他的感官。
齐衡之走出来,迈几步,走到了谢眺旁边。他蹲下来,带来了一阵沐浴露的味道。
齐衡之的手温暖,他摸了摸谢眺的脸,空调挺猛的,这张脸都冷了
那是没有生气的脸。
“怎么了?”这人的眼睛是真的大,齐衡之想。
谢眺忙抬起头,他知道齐衡之的耐心有限,此刻眼眶红得吓人,却没有一滴眼泪。几乎是花了很大的力气,终于发出了声音:“以后,我能不能不脱衣服。”
我不想脱衣服了。
他看着齐衡之,少有地直视他的主人,他的神,很快地,加了一句“不在外面,只在你,只在你…”
谢眺的声音小下去。他的勇气,最后的孤勇,在齐衡之冰凉的眼睛下,一泻千里。
“可以。”齐衡之低头看她,他点点头,
“随你。”他的手离开了谢眺的脸,转身干脆利落,几步就离开了房间。
他被扔下了,谢眺想。
他的脑袋有些糊,赤裸着待在这个房间里。
他提出了拒绝,是他不应该的拒绝。齐衡之不说一句话就走了,他会被扔回到那个很恐怖的世界吗?他会被扔回幻想吗。齐衡之生气了吗,他会回来吗,
谢眺非常冷,他回头找了几圈,仍是跪趴着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但他不敢上床,只是胡乱缩在床下,如果齐衡之回来了看到他睡着了,会不会更生气,他被留在这里。
他只能等着,等着他的宣判。
等待着,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明天。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了,谢眺最终熬不过去,在地上缩成一团睡着了。
一晚上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他上上下下,被吊在未知中苦苦煎熬。有谁知道他已经半天没好好吃过东西。有谁知道他此刻衣不蔽体,饿着肚子,忍着胃痛。被恐惧和冰冷的空气煎熬。
他的世界冰冷,寂静。
终于在最后一刻,所有的光明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