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长气不接下气,贴在齐衡之耳边的呢喃声音不大,却让然听得清清楚楚:“给他….给他吧….他要的东西。”
谢眺哭得动情,演技浑然天成,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演戏还是真情,他受不了齐衡之受到一点点的伤害,比拳脚加在他身上还疼,比他受过的苦还让他痛。
他倒在齐衡之怀里,泪水沾湿了
方长亭在一旁已经看得色变,一对爱侣仿佛专门在他面前表演情投意合,此刻的齐衡之仿佛不是身陷囹圄,一身的狼狈全然不见,在,他们如同牢笼中的小受相互抵舔,抚慰疗伤。
像是踩到了方长亭的尾巴,他挥了挥手,保镖将谢眺从齐衡之身上拎起来,拖远了,重重地按在地上,方长亭握着手枪,拔掉了插稍,将枪口抵在谢眺的头上。
“放开他!!!!!!!!!”
齐衡之一声怒吼如困兽。
方长亭的枪口指着谢眺的草眼,听他嘶吼,更觉得畅快,枪口顶得更紧了。
是齐衡之先败下阵:“我说,我说!我给你密匙!”
“密匙简单,但必须用隐藏代码,让你的技术人员来跟我谈….”齐衡之咬牙。
方长亭终于笑了出来,笑声嚣张,快乐冲到了顶峰,看啊,无能的齐家人,最终还是败在他的手下,他重重抓住谢眺的领子,将他摔向了齐衡之的身侧,挥一挥手,又走到一边看着齐衡之亲手输入了那个该死的密码,他得到了。
方长亭扬长而去。
船舱仍是一片黑暗,几点荧光从门缝渗进来,谢眺几乎是立马地撑起来,爬到齐衡之身边去,借着一点点光,颤巍巍地摸上齐衡之的身体。
先是脸,后是手,摸到齐衡之受伤的小腿处,几天来沾染的血污已经干掉了,他的手抖,控制不好力气,摸到了伤口。齐衡之重重嘶了一声,握住了谢眺的手,摸到谢眺脸上的水,才发现他又流了一脸的泪。
他心头一紧,用挤出来的力气将谢眺抱在怀里,摸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谢眺….别哭别哭…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来,不能放你一个人。大哥同意了。”谢眺哭了一会,好不容易顺了气,才抽噎噎地答道。
“对不起,牵连你了。”
谢眺眼睛哭疼了,一开始是演戏,后来是真的哭,他揉了揉眼睛,又凑在齐衡之耳边说:“大哥让我带话给你。”
“大哥说了什么?”
“睡个好觉,他会给你讲睡前故事的。” 谢眺回抱着齐衡之,拿自己热热的小身子贴着齐衡之,想让他好受一些。
“眺。”
齐衡之甚少叫他单字,谢眺心里咯噔一声,回头看他。齐衡之把他搂在怀里,重重地抱着。
在他的耳边,齐衡之声音虚弱却戏谑:“用我给他们的密匙,破译密码的时间需要四十分钟,四十分钟之后,他们就会发现,整件事情都是假的。”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