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宸眼见他们的船就要驶出迷阵,而南风玄翌却没有半分要动手的意思,这倒让他有些不解了:“难道,你要放弃?”
南风玄翌斜睨了他一眼:“连你都认为我会在阵法中动手,那北堂瓒会想不到?再说,在阵法中要如何动手?一个不小心,她掉到海里怎么办?趁他们还要在阵法中待上一天,我们速速上岸,再仔细布置一番。”明潇溪,我势在必得!
宁玉宸目光幽深的望着他们后方的迷雾阵,须臾,意味深长的瞥了眼站在甲板上修长挺拔的身影,淡淡一笑:“口是心非的家伙,嘴上恶毒的不行,心里面指不定有多担心。”
宁玉宸的嘟囔惹来某男的一记冷瞪:“你还真是太闲了。”
宁玉宸讪讪一笑,转身朝船舱走去,惹不起总得躲得起吧?
南风玄翌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口是心非?他担心她?这个该死的家伙,究竟哪只眼睛看到他对她不忍?一个杀了他母亲的人,他还能再接受?即便这个女人他不要了,也不会让北堂瓒、明潇飏收容,他的女人,只有他有资格进行处置,而她明潇溪,这辈子将注定冠上他南风玄翌的姓,直至死亡!
阵法中,刁蛮、北堂瓒等人正在研究眼前变幻莫测的阵法,清乐看着前方的迷雾,有些担忧的道:“这样下去,咱们何时才能登陆?”
冰凝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放心,绝迹不会比来的时候艰难。”
“为什么?刚刚北堂瓒不是说,这阵法是南风玄翌与龙岛主之间达成的某种协议?”
“是这样没错,不过南风玄翌是为了拖住我们,并不是真的要来突袭,在海面上选择突袭,他们可是占不了半点好处,咱们几个人?他们几个人?就算南风玄翌武功再高,也挡不住人多啊?更何况溪儿到现在还没醒,他若是真的将他们母子带走,临儿怎么办?让两个大男人照顾他?还是说让云青妍照顾?”提到这关键性的一点,冰凝一脸沉重:“也不知道溪儿这次有没有伤到脑子,若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也就罢了,万一伤了神经……可惜这是在古代,没有绝对的条件观察,咱们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她醒过来。唉……为什么溪儿总是在受伤害?她已经遍体鳞伤了,这个死男人怎么还不放过她?难不成,他就是她今生的劫数?”
在海面上漂浮一天后,在明潇飏、北堂瓒、刁蛮合理的分析下,总算破解了阵法,冲出迷雾阵。而此时南风玄翌却已登陆,当他们的船刚靠岸,黑雾、迟暮就一脸慌张的冲了过来:“谢天谢地,你总算赶回来了,快,快跟我回西祈。”
南风玄翌诧异的挑了挑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在凤京吗?这里可是东翰的国界……。”
“你先跟我走,路上我再向你解释。”迟暮一脸胡子拉碴,眼角乌黑,显然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看着这样的他,南风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立马寒下脸,正色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寒、南风玄佑派兵围了西祈,璟王、玥王死守京城,我趁乱逃了出来,带着七星阁的人守在这里,还好,你回来的还不算太迟。”迟暮拧着眉简单的汇报了基本的情况,却在想到那祸乱君心、民心的满城流言时,微微一滞,南风玄翌何等敏锐,立刻意识到他的话还没说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算瞒着我?说,还有什么事?”
迟暮深吸了一口气,“民间传言,皇后明潇溪实乃东翰的歼细,此次祸乱就是由她挑起,谋刺太后、趁乱脱逃、皇上离京后趁机联合叛王珣王、东翰王共同剿灭西祈,传言极为详尽,并提供了多数的人证物证,现在凤京城人心惶惶,前朝、后宫一片混乱,都在嚷着严惩妖后的口号,这件事已经持续了近十天,一传十,十传百,刚开始还能控制,后来越演越烈,就连原本控制流言的官员、士兵也都开始怀疑潇溪的身份。”
站在不远处的云青妍,在他们看不见的方向,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明潇溪,看你这一次,还如何进驻凤宁宫,看你还如何坐稳这个皇后之位!你的儿子,还有你,将会成为整个西祈的罪人,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让你万箭穿心,我更要让你,彻彻底底的对南风玄翌死心,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哈哈哈……
南风玄翌眼神一凝,声音与天气同温:“可查出流言从何传来?”
迟暮凝眉叹息:“东翰方向……。”
“司徒寒和南风玄佑怎么会走在一起?他们如今在什么位置?攻了几次城?”南风玄翌接二连三的问话迟暮均有条不紊的回答:“南风玄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的武功……如今深不可测,之所以选择司徒寒,大概因为这个人远比冰痕、北堂瓒要好控制,且……潇溪出自东翰,在流言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南风玄佑策划的?”
“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也不一定!”
南风玄翌冷冷一笑,“还真是贼心不死,隐匿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敢卷土重来,也罢,不拔出这颗毒瘤,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宁,如今他既然送上门来,岂能再放走他?你现在速速回京,与玥王、璟王会合,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立马赶回去与你们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