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2 / 2)

为民无悔 关越今朝 4106 字 25天前

正这时,楚天齐感到被人碰了一下*身体。他扭过头去,却见旁边的陆勇目视前方,并没有什么动作。但他确实感到有人碰他了,这肯定不会错,他是相信自己的感觉的。经过这么一分神,他的头脑冷静下来:自己能怎么样?还能直接质问,甚至大打出手吗?显然不能。人家没有指名道姓,自己贸然接话或是出手的话,那不是不打自招吗?那不是想让“被取消资格”的命运重演吗?恐怕还不止这么简单。

想明白这些,楚天齐再次抬起了头,迎上了董设计的目光。他的眼神分明告诉对方:我知道你在说我,可我就是不生气,你能把我怎样?

可能董设计也觉是这家伙脸皮太厚,也或者就准备适可而止,所以他马上转移了话题:“对了,刚才喊起立的同志,喊的不错,你是班长吗?”

“我不是班长,我是组宣委员。”杨崇举回答。

董设计看似随意的说道:“哦,是这样啊,以后还是让班长喊‘起立’吧,组宣委员喊‘起立’的话,名不正言不顺。”

“好的。”杨崇举的回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

……

董设计出去了,同学们也陆续出去了,但好多人还是不由得看向了楚天齐的方向,然后又迅速移开了目光。

想着董设计的说辞,感受着同学们异样的目光,楚天齐心中暗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第三百七十七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早在三月五日那天,楚天齐得到去党校学习的消息时,恰逢宣布冯俊飞担任乡长,王晓英提拔为乡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的时候。当时看着他们二人春风得意的样子,楚天齐感受到了很大的失落,不仅是因为自己开创的大好局面拱手让人,更重要的还是让给这两个对头,他更不甘心。同时他也有一些担心,担心这两个不干人事的人,会把大好局面破坏掉,从而影响到全乡经济发展,影响到老百姓的收益。

后来*经过宁俊琦谈心,他的心结才算打开,同时也很向往省委党校的生活,并且也觉得可以暂时避开那两个可恶的人。所以,他是带着美好憧憬来的党校,既有对党员神圣殿堂的憧憬,又有对清静生活的向往。

可是,当他第一天报到的时候,就在董设计的故意刁难下,连着出去照了两次二寸照片。第二天的班会上,又见到了那个曾经拆散自己姻缘,并且给自己打过黑枪的董梓萱。果然,为了一个班长的临时职务,董梓萱对自己是大肆排挤,甚至以莫须有的事情对自己进行言语警告。

楚天齐谨记“小不忍则乱大谋”,对于董梓萱的挑衅,进行了忍让。就是在昨天下午,田馨宣布由董梓萱出任班长的时候,自己也只是心里不舒服了一小会,就顾全大局的表了态“支持决定”。按说自己的姿态也做的够可以了,他们也得了实惠,可是他们还不肯放过,还想把自己彻底批臭,今天这个党校副校长更是亲自操刀上阵,对自己进行了含沙射影的折辱。

楚天齐不明白他们这是为什么,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小班长的职务吗?不就是以前有过一些过节吗?何况以前都是你董梓萱对我下的手,而且都还占了便宜,难道这还不够吗?再说你一个党校副校长跟着瞎掺和什么?就因为你们都是一个姓?不会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难道她是你的私生女?

想到“私生女”三个字,楚天齐不由得笑了,心中自嘲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龌蹉了?竟然会生出这样捕风捉影的想法。

楚天齐抬起头,正看到一个人笑着看着自己。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进入教室的董梓萱。她的笑明显带着得意,也带着一丝不屑,还带着一丝张狂。但让她想不通的是,对面这个姓楚的家伙也挺有意思,被损成了那样,竟然还笑的出来。不禁心中发狠道:姓楚的,咱们这还不算完。

看着董梓萱阴晴不定的表情,以及嘴角露出的狞笑,楚天齐心中不禁再次冒出了那个句子——树欲静而风不止。他知道她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不知道会使出怎样的损招呢?只能见招拆招了,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嘛!

……

接下来的几天,董梓萱和董设计没有再拿言语刺激楚天齐,也没有发现他们有其他动作。但楚天齐心里却一直不踏实,以至于有时上课都有点走神。楚天齐现在的心情,就好比相声《扔靴子》中的的那个老人,明知道应该是两只靴子的声音,可只听到了一声,就只好忐忑的等着另一只靴子落地。

这几天,楚天齐几乎天天要和宁俊琦通话。平时一直在一块上班还不觉得,这突然一分开,他的心里空落落的,他知道这是相思,以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所以,他们要通话,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说几句平淡如水的话,他也觉得心境平和了许多。

他和她通话,除了排解自己的相思之苦,也是在体谅宁俊琦的难处,想听听她的倾诉。以前他做为宁俊琦的重要助手,既是她冲锋陷阵的先锋官,又是她的参谋长。她这突然从二把手升成了一把手,而自己又不在身边,她本身的工作就够她受累的,何况身边还有那两个不省心的家伙。

楚天齐担心王晓英和冯俊飞,不无道理。他既担心他们故意给宁俊琦使坏,也怕他们屁事不懂、业务不精,又自以为是,从而给乡里、给宁俊琦惹事。从和宁俊琦的通话中,他知道那两个“活宝”还没有来的及出坏水,但却也让宁俊琦不省心,随时担心他们两人因为不熟悉业务而惹出事端。

宁俊琦说,目前王晓英比较低调,不知道是觉悟提高了,还是没想好点子,反正比较老实。也可能是因为黄敬祖不在身边,王晓英暂时还感觉势单力孤吧。她还说,现在的冯俊飞仍然是经常大事小情问个不停,以至于党委的一些工作她都顾不上来,每天尽是给冯俊飞答疑解惑,或是处理问题。用宁俊琦的话说,就是“既当爹又当妈”。

在宁俊琦询问楚天齐的情况时,楚天齐都是报喜不报忧,尽量不让她操心。她倒也没有多疑,只是嘱咐他珍惜这次机会,多学一些东西,努力提高自己各方面素质和能力。

……

这一天,楚天齐上完选修课,去了一次厕所后,就回到了第三教室。他进去时,有几个女同学正扎在一堆说话,看到他进来,忽然就停止了说话,还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不自然极了。

楚天齐向她们回了一个笑容,她们没有任何其它表示,互相之间看了一眼,一起快速离开了教室。

楚天齐觉得这几个人有点怪怪的,但也不知道她们是因为什么。一开始他怀疑自己的脸上或是身上有什么东西,但是低头看了一遍,又在脸上划拉了一番,也没有什么发现。他忽然想到了中午吃饭时,也有一些异常,当自己到空座位吃饭时,旁边的人不是找理由离开,就是一声不吭的到了别一边。

正想着,又有几个人走进了教室,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本来正在说话的他们,一看到楚天齐在屋子里,马上停止了说话,很有默契的走了出去。

楚天齐不禁心中疑惑:是自己有病,还是他们有病,为什么一见了自己,就像见了鬼一样。干脆自己出去吧,省得让他们总躲着自己,大家都不舒服。

……

楚天齐刚下到一楼时,手机就响了,他拿出一看,很熟悉,是黄书记办公室的电话。他立刻按下了接听键,正要说话时,忽然想到了,此书记办公室非彼书记办公室,现在这间办公室可是冯俊飞用着呢。

他妈*的,他找我有什么事?这样想着,他还是说话了:“哪位?说话。”

“哟呵,上了几天党校,学会打官腔了?连领导的电话都不认识?”冯俊飞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原来是冯大乡长呀?请问你找属下有什么吩咐?”楚天齐边走边说。

“难道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我是你的领导,咱们又是老同学,于公于私这电话都不况外。按说你做为下属,又是公派学习,怎么着也该打电话汇报一下吧。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反正你一直也不怎么懂事。所以,我只好亲自打电话,表示一下关心了。”冯俊飞不急不缓的说道。

“别装大尾巴狼了,你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有话就说,有……啊……那什么就放。”楚天齐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屁”字。

冯俊飞的声音好似无奈的道:“这党校白上了,比原来还粗俗,你说的叫什么话?”

楚天齐笑着道:“你嫌我说话不好听?那我就换个词。冯大乡长,你肯定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有……话请讲。”

“真拿你没办法,让你这么一搅和,我差点把正事忘了。”冯俊飞的声音忽然变的神秘兮兮起来,“老同学,有件事我得向你通报一下。我想这件事一定对你很重要,不知道你听完后,会有什么表示,报答我一下?”

听到冯俊飞的话,楚天齐不禁疑惑起来:重要的事?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乡里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宁俊琦肯定会知道,还能用他通知?他肯定没有什么事,八成是消遣自己呢。想到这里,楚天齐说道:“爱说不说,无所谓。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磨牙。”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谁让我心好呢?还是告诉你吧。”冯俊飞自问自答着,然后埋怨道:“老同学,平时看你这人办事还比较有根儿,怎么竟然办了这样的事。哎,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可挂了。”楚天齐不客气的道。他心想那个家伙肯定是拿着公家电话逗自己开心呢。

“别挂,别挂,还是那个驴脾气。”冯俊飞嘟囔着,然后郑重说道,“你也真是的,毕业论文抄就抄了吧,怎么还让人发现了?”

听到冯俊飞的话,楚天齐就是一惊,急忙问道:“你说什么?他妈*的,听说胡咧咧的?”

“你做没做这丢人的事,自己能不清楚?还好意思问我?”冯俊飞的口气充满了教训的口吻,“不是我说你,你也真不小心。俗话说,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你倒好,五年前抄的东西,现在竟然被人翻出来,还真是笨到家了。现在这事都传遍了,你肯定也知道了吧?还跟我装。我其实就是提醒你,犯错不怕,改了就是好同志嘛!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如何灭火,如何大何化小,小事化了。你要实在没有人的话,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