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节(1 / 2)

为民无悔 关越今朝 4653 字 24天前

楚天齐明白,虽然于涛刚才说话没个正形,但他知道对方是真心的关心自己,便说道:“谢谢啊,哥们。”

“少来这虚头巴脑的,回去到现在也没来个电话。要不是你小女朋友第二天早上,给我报了平安,我真准备报警找你小子了。”说到这里,于涛话头一转,“今天刚上班吧?忙不忙?分管什么工作?”

听于涛问到工作,楚天齐神色一黯:“屁工作,被挂起来了。”

“开什么玩笑?是要高升吧。哪挂的你,县里?乡里?”于涛半信半疑的说。

楚天齐只回答了两个字:“乡里。”

“乡里?乡里会把你挂起来?哄鬼去吧。我百分之百肯定,那肯定是你女朋友为了照顾你,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或者是有其他考虑,绝对是为了你好。她能舍得把你挂起来?”于涛说到这里,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说不准她是让你养精蓄锐,精神头足足的,好好陪她。哥们,你懂得。”

“去你的吧,越说越上道。”楚天齐回敬道。

“行了,没事就行了,又让你浪费了我好多话费,我挂断了。”于涛说挂就挂了。

握着手机,楚天齐才想起来一件事,该给几个同学回电话了。那天好几个人都给来了电话,本来准备第二天回电话,结果自己当时只顾和宁俊琦打闹,把这事给忘了。

说打就打,楚天齐给云翔宇、田馨、肖婉婷、岳佳妮、周仝挨个打去电话。大家无一例外都拿话挤兑他,尤其是肖婉婷的话更直接,楞说他那天眼中全是欲望,就跟要吃人似的。

知道肖婉婷在拿自己开涮,在埋汰自己,但也让楚天齐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道:酒要少喝,事要多知。那天没出事、丢丑,不代表以后不犯错误,看来“酒能乱*性”还是很有道理的,“酒是烈性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嘛!

而且接电话这几人,都声称在第二天早上接到了宁俊琦电话,知道楚天齐平安到达了,才放了心。

尤其周仝的最后几句话,更是语重心长:“那天晚上俊琦肯定几乎一夜没睡,最起码打通你电话前,绝对没睡。当时联系不到你,我很担心,就给她去电话,打听你的情况,并让她联系上你以后,第一时间给我来电话。我想他们几位肯定也是这么个情况。第二天,她在成功接到你之后,又挨个给我们回电话,这是替你维护朋友关系呀!楚老弟,俊琦给我的感觉,不像你的女朋友,倒更像你的妻子。”

和这几人通完电话,楚天齐心里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

第四百三十九章 失落不已

自从星期一从书记办公室出来,楚天齐一连好几天没有踏进那个门,宁俊琦也没有找他,两人连个电话也没打。

从内心来讲,楚天齐非常想见宁俊琦。当然,平时还是能见到的,比如乡里餐厅,比如院里,只是在那种场合下,只是“楚乡长”、“宁书记”的官方称呼一下,肯定不是楚天齐期待的见面方式。

楚天齐知道宁俊琦是为自己好,尤其是听过几位党校同学对她的由衷赞美后,他也多少有些后悔,后悔那天在书记办公室有些意气用事,先是和冯俊飞对掐,后又给她甩脸子。他很想当面和她解释一下,或者是道个歉,但他不想现在做。现在自己每天手头没有工作,如果向她说好话的话,那不是屈服于她的“制裁”了吗?他心里多少有些认为她虽是为自己好,却也有用工作要挟自己的意思。

回来了好几天,竟然没有安排具体工作,这让楚天齐很是不爽。本来可以学习一些东西,可哪能静下心来,尤其有时还会接到电话或别人当面询问,询问自己现在管什么。这些人中,有的人是关心或是随便问问,但也不排除有人是在打探,或有其他什么意思。

对于楚天齐回来以后,没被安排工作。单位的人也是颇有议论,有一部分人认为他可能要调走或高升,现在正在等合适的位置。也有人单纯的认为,可能是宁俊琦在照顾他,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谁让人家是“夫妻”呢?但还有一部分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他是要倒霉,在给他唱衰。

给楚天齐唱衰的人,还有自己的理论根据。他们认为,赵中直调走了,楚天齐一下子就失去了依靠。因为他和赵中直太近了,近的让其他领导不敢随便相信他,尤其新来的县委书记更是如此。而且他们也多少听说了一些他和冯俊飞的隔阂,冯俊飞可是县委冯副书记的“亲儿子”,这就是说楚天齐得罪了目前县里最大的山头老大。新书记不接近,副书记不看好,他楚天齐能有好果子吃?

唱衰楚天齐的人,这几天又有新发现。他们发现楚天齐不去宁书记办公室了,这又是一个信号,说明他俩之间肯定有矛盾了,矛盾的焦点很可能就是他失宠了,宁俊琦看不上他了。也许宁俊琦本来就没看上他,只是在利用他和赵中直的关系,现在她迫于县里的压力,怕影响她的仕途,肯定要远离他了。“混官场不易,女人混官场更不易,尤其是漂亮的年轻女人混官场更更不易。”这些人八卦的想。

人们的议论和看法,楚天齐多少也听说了一些。他不相信宁俊琦会是有些人认为的那么势利,但心里也不痛快。他认为正是宁俊琦的“为你好”,才造成了自己现在的被动局面,才成了一些人的谈资。

这几天,冯俊飞倒是意气风发、满脸喜色,一副趾高气扬的派头,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楚天齐看在眼里,气在心上,恨不得揍那小子一通,但他知道那是不行的,只能在心里暗暗运气。

想到自己的无所事事,想到他人的议论,想到宁俊琦的关心,想到冯俊飞的挤兑,楚天齐非常烦闷,也很是纠结。他纠结于既想有工作可干,又不想为了工作而低头。同时,内心也失落不已。

……

这几天,冯俊飞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春风得意,其实他的内心却并非如此。

赵中直调走后,冯俊飞认为形势对自己非常有利,其实在传出赵中直要调走的消息时,冯俊飞就这么想了。

赵中直刚调走的那几天,冯俊飞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形势的变化。在乡里,以前对自己持观望的人,有相当一部分在向自己示好,有的人更是直白的表示了靠拢的意思。冯俊飞有些瞧不上这些人,但他也知道好多人就是这样,所以他没有拒绝这些人的“投诚”,但也保持了一定的矜持。他要用这种矜持,体现自己的份量,让这些人感觉“幸福来之不易”。

有这么多的“投诚分子”,冯俊飞感觉,自己离大权在握的日子又近了一些。而且,他感觉宁俊琦似乎也低调了好多,不再对自己指手划脚。其实,并不是宁俊琦对他指示少了,而是他冯俊飞去向书记请示少了。

形势一片大好,冯俊飞在向“大伯”汇报的时候,也反馈了这方面的情况。但冯志国却严肃的告诫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要轻举妄动”。楚天齐觉得大伯太谨慎了,谨慎的都有些懦弱,他从心里不认可大伯的判断,但在口头上还是违心的表示“您说的对”。所以,他一面应付着大伯,一面开始筹划自己对楚天齐的报复方案。他想让楚天齐把人得罪个遍,再丢人丢到家,如果能身败名裂的话,就更好了。

可是让冯俊飞郁闷的是,当他去和宁俊琦沟通时,却被她以“需要楚天齐这个党委成员协助一下党委工作”,给回绝了。而且当时,她还罕见强硬的对自己进行了敲打,让自己一时也不敢与其对着干,弄了个“烧鸡大窝脖”。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周三的时候再一次找了宁俊琦,并把一份文字性的分工报告递了上去,想逼着宁俊琦表态。结果宁俊琦看过后,把报告往抽屉一放,说了句“让我考虑一下,马虎不得”,就把他给顶了回来。

冯俊飞还不死心,今天上午又找宁俊琦了。来到书记办公室后,他试探着说道:“书记,党委成员会好久没开了,是不是应该开一次了。”

“我认为现在没这个必要。”宁俊琦头也不抬的说。

没想到宁俊琦连“有什么研究议题”都不问,直接给否决了。这让冯俊飞准备好的说辞,也没法说了。只得又说了另一件事:“书记,政府班子现在有很多事需要研究,以前班子成员不全,现在人都齐了,我准备尽快开一次会,你有什么指示没有?”

听完冯俊飞的表态,宁俊琦很久没有说话,这让冯俊飞不禁心中一阵窃喜,以为宁俊琦没有理由阻拦了。心道:你总不能把手伸的那么长,连政府班子会都不让开吧。只要你让我开这个会,我就有办法让楚天齐出丑,报复他一下。

宁俊琦终于缓缓的抬起了头:“我说几条意见:第一,现在正是农忙季节,乡里的各项工作都很忙,原则上要少开会、多办事。第二,乡政府现在有几项工作严重滞后,比如和矿泉水公司的合作,到现在都没签订正式合同。比如,药材收购单位到现在也没找到。再比如,今年的蔬菜订单价格、订单份额也不理想。”

冯俊飞急忙解释道:“书记,这主要是由于郝晓燕、高严刚分管这项工作,还不太熟,可能也是他们的工作能力有限、执行力差吧。”他也不失时机的贬了他俩一下,然后又说,“所以,我才要让楚副乡长尽快分担一部分工作嘛!”冯俊飞自得的把球踢给了对方。

宁俊琦看似理解的说:“哦,是这样啊。他们的执行力差?”然后话题一转,“要不这样,你亲自抓怎么样?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让楚天齐同志把我这几天交办的工作做完,然后代表我督导一下。冯乡长,你看可以吗?”

冯俊飞没想到宁俊琦直接断章取义,把自己的意思进行了割裂,并且还隐隐暗指自己“排斥乡党委的监督”,更表示让楚天齐以督导的方式出现。自己如果执意让楚天齐分担政府工作,还有了变相“排斥乡党委监督”的嫌疑。明知道对方有胡搅蛮缠、以大压小的嫌疑,可冯俊飞却不得不暗气暗憋。谁让对方比自己大呢?况且大伯又明确不让自己和她斗。

忍字头上一把刀,忍了吧。想到这里,冯俊飞满脸堆笑:“书记批评的对,我马上回去抓紧落实。党委工作那么多,暂时就不麻烦党委了。”

“好吧,那你回去忙吧。”宁俊琦直接下了逐客令。

冯俊飞是带着委屈与愤懑回到办公室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下午一上班,办公室小姚就送来了一张纸,纸上的内容就两项:第一项,近期乡里工作繁重,原则上少开会多办事。第二项,矿泉水正式合同的签订和药材、蔬菜的预售,几项工作严重滞后,党委特提出督导意见:请政府加紧速办。

看到这张纸,冯俊飞恨不得直接撕掉,你宁俊琦也欺人太甚了。但想了想,还是遏制了自己的冲动,谁让人家官大呢?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想到自己堂堂的一乡之长,堂堂的县委副书记侄儿,现在竟然要受一个黄毛丫头的气,这让冯俊飞气愤不已。心中慨叹:龙游浅水遭虾戏 虎落平阳被犬欺。

同时冯俊飞更失落不已,失落于自己只是一个乡长,而对方却是党委书记,是代表党在领导自己。他认为对方正好应了那句话:狗尿苔不济,长在金銮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