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节(2 / 2)

为民无悔 关越今朝 4400 字 25天前

刚刚这一觉是睡的时间最长的,也是傍天亮的时候睡着的。尽管这一觉做了好多梦,但似乎都没有前面做的那么害怕了。

楚天齐揉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从井底黑暗程度看,他知道天已大亮了,再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他从挎包里翻出一块压缩饼干,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吃完后又喝了几口水。

用手背擦了一下嘴,楚天齐向前爬去,不几步就到了中间位置,他坐下来,向上看去。井口亮了很多,但看上去却似乎比晚上显的小了似的。看着这块巴掌大的天,楚天齐喉咙嚅动了好几下,还是没有喊出那两个字——救命。他以前从来就没想过,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让别人来“救命”。他自信就是刀架脖子上,也不会不顾尊严,喊出那两个字。

今天并没有刀架脖子上,但脚已受伤,又没有自救工具,除了让人从上面施救,没有他法。是尊严重要,还是命重要?想了想还是活命要紧,有命就可以再挣回尊严,否则即使有尊严的死去,可能还没人发现自己呢。再说了,自己又没有被人逼着,也不算自己软骨头。这样想着,他终于下定决心。于是,用了半天劲,终于喊出了那两个字:“救命。”

声音太小,恐怕就是站在井口,都未必听的见。他又试了几次,声音开始一点点大了起来。就这样喊了不下十分钟,他侧耳听了听,哪有一点别人的回复?没人答话,那就只能继续喊了,这一次喊的时间更长,可依然没有任何响动,有的只是自己喊话的回声。

喉咙都有些疼痛,不能再喊了。楚天齐停下来,眼望着井口,心里还在盘算着出去的方法。

……

本来想早点结束会议,谁曾想冯俊飞中途又来了这么一杠子。宁俊琦尽管心急如焚,但还只得耐着性子,干耗着。

冯俊飞就跟知道宁俊琦着急的心思似的,一个劲儿的讲他那些大道理,讲蒋野同志如何如何优秀,如何如何对党忠诚。讲如果有蒋野同志加入,乡党委将更有战斗力,党组织建设能够上一个大台阶。冯俊飞简直就把蒋野说成了黑夜里的明灯、大海上的灯塔一样,不吝把各种赞美的词汇,堆砌到蒋野的身上。

尽管冯俊飞说的冠冕堂皇,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他其实就是要扩充自己在乡党委的实力,就是要取得乡党委成员的大多数席位。

“宁书记,各位同事,想必大家对蒋野同志都很熟悉,而且我刚才又专门介绍了他的事迹。各位同事的工作都很忙,时间很宝贵。”说到这里,冯俊飞忽然说道,“我们就举手表决一下吧。”说完,他直接举起了右手。

什么?好多人都被冯俊飞突然的做派震惊了:这是乡党委会,表决的动议应该由书记提才对,他这是要干什么?要夺权?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就在人们的震惊中,王晓英跟着举起了手,淡淡的说:“我同意冯乡长的提议。”

看到冯俊飞、王晓英都举起了手,宁俊琦才意识到,冯俊飞这是要趁乱做怪。于是便果断的说道:“我以青牛峪乡党委的名义,提议推选郝晓燕同志进入乡党委。”同时,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扫向在场众人。

本已把手举到半截的陆勇,在听到宁俊琦的话,尤其在看到宁俊琦不怒自威的目光后,又悄悄的把手放下了。

“好了,时间仓促,此事下次再议,散会。”说完,宁俊琦站起身,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

宁俊琦出去了,会议室里剩下的五个人却是神态各异。人武部长尤来柱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好像在说:爱谁谁,我还是继续弃权。党政办主任要文武,一改刚才的满而忧色,而是变成了春风满面。陆勇眉头紧锁,低头看着面前的笔记本,仿佛上面有花似的。冯俊飞、王晓英对望一眼,咬着牙点了点头,仿佛在说:姓宁的,你等着。

宁俊琦没注意会议室内众人的神态,也根本没心思理会,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楚天齐”三个字。她一边走着,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心中默默的念着:天齐,你在哪啊?!

由于太专注,差点和一个人撞了满怀,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怒视着对方。

第五百三十六章 意外发现石碑

“救命”、“救命”,一声声呼救回荡在潮*湿、阴冷的地洞中。回答楚天齐的只有偶尔掉落的草块,和不时一阵阵“噼里啪啦”的水滴。手表显示,现在是下午两点多,从早上十点醒来,到现在已经四个多小时了。不知呼叫了多少遍“救命”,却连哪怕一只老鼠都没招来,反而是引来了好几拨的雨水。

头顶的那片天空,不是瓦蓝瓦蓝的颜色,依旧是灰蒙蒙的,看样子还要下雨。昨天不知已经下了多少次雨,下下停停,今天也还是这样。想到下雨,他也意识到,恐怕这也是根本就没人上山的原因吧。没人上来,就是自己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呀。难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待一晚?就是包里吃的勉强能维持,可谁又敢保证明天或是后来有人来呀,即使有人来,就能发现自己吗?

不行,还得想办法。楚天齐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猛的睁开眼,从挎包里翻出了手机。他暗怪自己人忙无智、乱了阵脚,怎么不知道利用手机?说不定白天真有信号呢,于是他按下了手机的开机键。

平时开机挺快的,今天也好像故意做对似的,用了很长时间才出现了开机画面,不过这已经万幸了。楚天齐就那样两眼瞅着手机屏幕,可上面除了显示时间和那个图标外,代表信号的几个小立柱一点也没有显现。他不死心,吃力的扶着一面墙壁,单腿用力站起,同时把手机举了起来。

有了,有了,楚天齐看到,手机上应该出现小立柱的地方,有了一个黑点。又等了一会儿,还只是黑点。他把手机拿到眼前,试着拨出了宁俊琦的号码,可手机里没有一点动静。他再一看,手机上连那个小黑点也没了。再次举起手机,那个小黑点才出现了。

看来只要是离井口近一些,还是会有信号的。这样想着,楚天齐先是按了免提键,接着拨打了她的号码,然后再把手机高高举了起来。可手机里面仍然没有一点响动,又这样试了几次,还是一切如故。他只得不情愿的又坐了下来,因为那只伤脚又疼的很厉害了。

虽然没有打出去电话,但却让楚天齐又看到了希望,他坚信如果天能睛开的话,一定信号会好一些。于是,他便关掉手机,抬头继续凝望巴掌大的那块天。他多么希望,抬头间就是碧空如洗的画面啊,可天空依然还是灰蒙蒙的,一点也没有放睛的意思。他就那样仰着脖子,目不转睛的望着上面,很快脖子又酸了。除了偶尔看到一片深颜色的云朵飘过外,再没有什么变化。

楚天齐只好又低下头,一边保持着体力、休养着脖项,一边想着可以出去的办法。他甚至在幻想,自己要是长着翅膀的话,该多好啊,指不定就能一飞冲天了。那怕就是一条蛇,或是一只老鼠的话,也许都能慢慢爬上去。

蛇、老鼠,想到这两样平时就厌恶,而且已经多次出现在梦里的东西,楚天齐不禁感觉身上立马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再次向四周看去。四周黑黢黢的,哪有什么蛇和老鼠?

忽然,楚天齐感觉有些不对,按说这么阴湿的地方,怎么着也该有这些东西呀,可事实却是根本没有,甚至连一只小虫都没有。按说就是这里面以前没有,怎么着也该有掉进来的呀,就是没有活的,死的也总得有骨头或是皮毛吧。可奇怪的是,这些都没有。难道就没有掉进来的,还是就掉不进来?难道自己是第一个掉进来的生物?

想到这里,楚天齐再次向上看去,看到的还是那巴掌大的一块天。他突然意识到,以前这里可能真就是封闭着,而正是由于自己砸下来,才突然塌的。他拿着手电再次照去,确实在身旁有一些带着土块的蒿草,和几枝树杈。从树杈断裂处露出的新鲜茬口,以及蒿草的墨绿颜色看,这些东西就是随自己一同掉下来的。

楚天齐不由得一惊,这里会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洞?此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好多场景,有杨过、小龙女的“活棺材”,有程咬金探的地穴,还有好多好多。但无论是那种场景,都涉及到了宝物和死人,宝物他倒不去想,他现在最怕见到的是死人。

想到死人,楚天齐又自我宽解着:自己看了好几遍了,并没有看到呀,也许这里就是一个天然的地洞,哪有那些乱七八遭的传说?此时,他感受到身下传来的一阵阵凉意,不由得把手电光打到了地上。地上全是石头,怪不得这么凉呢。楚天齐再次确认了一下:石头,对,是石头。

自己掉下来的瞬间,可是注意到了,上面全是茂密的蒿草和葱郁的树木,树和草的下面全是土,这一块是土坡。可是身下却不是土,而是石头,洞的四壁也是石头,那就说明这里是人工建造的,而不是先天形成的。莫非这里真是什么藏宝之地?这个想法一出来,楚天齐顿觉一股兴奋劲冲了上来。并不是他贪恋所谓的宝物,但发现新事物的好奇心,还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他拿手电照着,在地面、墙壁上查看、摸索起来。

地面铺的石头,看上去比较规整,摸上去也有一种滑滑的感觉,显然石头已经埋在地下有些年了。看了一圈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连那怕一处像文字的地方也没发现。

宝藏没发现,雨却再次不期而遇了。“沙沙”的雨水再次落了下来,楚天齐只好离开中间的地面,又退到了一开始那个小窑洞的地方,靠着石壁坐了下来。

石头还是没有沙发舒服,不光坐着凉,还咯的慌,背上也总是被咯的有些疼。楚天齐不由得向背后摸去,怪不得咯得慌,原来身后有一块立着的石头。这是什么?摸着石壁的边缘,楚天齐迅速挪开了身子,用微型手电照去。

在手电强光的照射下,楚天齐发现,那块立着的石头紧贴着石壁,怪不得一开始没发现,当时还以为是靠在石壁上呢。立石边缘有弧度,中间高两边低,摸上去也比较光滑,显然是人为加工过的。他心中不禁一阵欣喜,急忙凑近去看,果然发现立石上有一些纹路,这些纹路看上去像是动物的形状,又像是一些什么字。但究竟是什么,他却看不出来,不过他知道应该是一块石碑。

虽然不知道这些符号代表什么,但楚天齐心中仍是激动不已。在离地面十多米的地方,在一个人工的地洞里,能有这些奇怪的图案,肯定里面有一些什么秘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向立石的底部摸去,想要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立石就像长在里面一样,根本摸不到底部,也没有一丝晃动。

楚天齐仍不死心,又拿起手电,沿着地洞的边沿慢慢的照着,并不时用手在上面拍拍或是扭动一下。没有臆想中的机关或是按钮,就连一小块活动的石头也没有发现。但这些符号又代表什么呢?

……

就在楚天齐琢磨这些图案的时候,家里的父母却正在激烈争吵着,争吵的中心内容就是他们的儿子楚天齐。

尤春梅哭着道:“你总说没事,没事,可是到现在也打不通狗儿的电话,他能去哪呢?呜呜……”

“宁姑娘来电话不是说了,天齐刚从她哪出去,一会儿就回去吗?”楚玉良尽管心里着急,但仍故做镇静的劝着老伴。

“你信吗?别当我是傻子,要是狗儿刚出去的话,她能往咱们家打电话找狗儿?这能说的通吗?”尤春梅抓着老伴的衣服说,“不行,我得去找狗儿。”

“找,找,找,上哪找?”楚玉良烦躁的说。

尤春梅不依不饶:“我不管,找不到狗儿,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