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吴越洞悉人性似的说,古来有云,老让那种牲口只有我和马克才能承受,这不怪你啊郝露西子,都怪铁青花和老让!哎呦喂,以后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马克说:“就是,狗卵子!”

吴越问:“郝江南,冤家,你为什么非要回日餐厅?全酒店都知道铁青花想提拔你,只要你表现稍微好点儿。”

郝江南反问:“我干嘛要她提拔?”

“咦?”

“你觉得我是那种追求职位的人吗?”郝江南问。

“你不想升职?”

郝江南伸出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的双眼说:“我虽然没正经读过几天书,也没上过几天班,但我看人还是准的——赵忱之那种上级才值得卖命,至于铁青花?算了吧,她为了业绩能把下面人逼死。我才二十来岁,犯得着为了几个钱把自己搭上吗?”

吴越说:“赵忱之也逼迫人,你没和他深入接触过。”

“那你要具体描述一下怎么深入接触法,”郝江南绞起双臂,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否则我会乱想。”

“我才不描述。”

“你说啊。”

“不。”

马克插嘴:“你们聊,我去角落里骂一会儿人行吗?我需要发泄。”

吴越和郝江南同时严肃点头:“可以,但不要让我们听见。”

马克离开后,郝江南突然转换了话题:“结婚。”

吴越吓得一跳,心想这丫头简直敏锐得令人发指,她怎么知道赵忱之想和我结婚?!

谁知郝江南说:“老让建议我娶他,我觉得可以接受。”

“谁?”吴越问。

“让皮埃尔啊。”郝江南问,“赵忱之规定同一部门的员工不能结婚,结了就得调换部门,所以我才必须回日餐厅啊。”

“为、为什么?”

郝江南说:“我觉得他挺顺眼的。”

吴越想你看老让都顺眼,世界上还有什么不顺眼的,你心脏上长鸡眼了吧妹妹?!

“……”他问,“这么严重的事态你哥知道吗?”

郝江南命令:“你去跟他说。”

“为什么非得我……”

“因为你俩好基友。”郝江南说着要下天台,“我才不管呢,我回去干活了,你记得要去对我哥说啊!”

“……”

吴越找到角落里的马克,扶着他的肩膀道:“出大事了。”

马克却感觉好多了:“有吗?出事不要紧,一起来痛骂狗日的生活啊!”

吴越欲言又止,思来想去还是难以启齿。

“到底什么事啊?”马克催问。

吴越说:“我们先去痛骂一下徐光芒怎样?”

于是两个人就去找小徐了。

郝江南一分钟前才下楼,刚把带喷头的清洁液瓶插在围裙兜里,见到两人后怒道:“你们就没别处可去了吗?”

吴越没理她,一阵悲愤涌上了他的心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郝江南要娶老让,你们信吗?他吴越居然被赵忱之逼婚,你们也信吗?!

虽然于情,他不应该干涉婚姻自由;于理,他不能够违反上级说了算的职场守则,但是强迫的买卖不成,强扭的瓜不甜,包办的婚姻不美满啊!

“咳,咳!”马克对他使眼色,意思是问今天用什么梗。

吴越没有理会,强忍内心矛盾冲向小徐,紧紧攀住他的手臂,脆弱的身形晃了晃,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把茶叶交给克公同志。”

周围的空气仿佛有一瞬间的凝结,随即又被郝江南拖拽桌椅的声音填满。

小徐回握他的手:“好,我一定交。你疯了是不是?”

马克不干了,他说:“波特儿,行动之前能不能先对一下台词啊?这让我怎么接?你是钱壮飞同志,还是胡底同志?我又是谁?”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惊喜地问:“难道我是恩来?”

吴越已经了然无趣地转身走了。马克在堆放杂物的庭院小径追上他问:“你怎么了?表现得怪怪的。”

吴越说:“我心里很乱。”

“为什么?”

“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心里还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