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忱之倒无所谓:“高星级酒店许多也是亏损,我们又不是夫妻老婆店,指望着赚些小钱养家,挣不挣钱,怎样挣钱,关键还是在于运作资本,我最遗憾的就是不能掌握此店的产权。”
其余人说:“听不懂!”
“那就不讲了。”赵忱之说,“总之六个月内没有起色,我们便可以另做打算。”
“怎么打算?”
赵忱之说:“我在某某山庄旁边发现一块风景绝佳的好地,里头一座高级会所去年关门了,花园抛荒,房子空着,我觉得到可以买下来重新弄……”
他还没说完,除了鸠山,其余人都凄厉地喊道:“赵总,让我们消停几天吧!!”
赵忱之说:“你们这些对未来没有丝毫规划的家伙。”
“多少条命都不够你老人家规划的!”其余人哭诉。
赵忱之又问:“在酒店的员工里,在座的都是到最后一天还在坚持上班,其余同样上班的人你们还有印象吗?”
马克想了想:“有,西餐厅和大堂吧有几个小姑娘,直到法院进门了还在抓紧时间收拾,总台的两个女孩子也没走。”
“有她们联系方式吗?”
马克点头。
赵忱之说:“给她们打电话,只要她们愿意来,薪酬从优。”
吴越问:“为什么?”
赵忱之笑道:“酒店分崩离析,我这个总经理都绝望了,从副总到部门中层都走得差不多了,她们在那种情况下还不跳槽,准时到班,甚至能坚守岗位做事,这不就是职业操守么?我们‘鲔’餐厅也需要这种傻人。再说她们都是熟手,还省得花时间培训。”
郝江南说:“我哥也坚持到最后一天,只是看见法院闯进来吓得跑了。”
“那也请他来。”赵忱之说,“以后餐厅所有设备的正常运行就全靠他了。”
“保准没问题!”郝江南拍胸脯,“我老妈才见不得他成天呆在家里呢,连个单位都没有。”
赵忱之微笑:“可惜此地不是当年之酒店,养不起专业维修工。”
郝江南一怔。
“除非他还兼职后厨工作。”赵忱之补充。
郝江南说:“尽管艹他!”
赵忱之说:“下面是一件更重要的事,你们都知道公司法人是我,总经理自然也是我,那么诸位有没有合适的副总人选?”
吴越嗤了一声:“就这么几个毛人还选什么副总?”
赵忱之望着他:“那么就你了。”
“?”吴越指着自己的鼻子。
赵忱之问大家:“有意见吗?”
大家连忙摇头:“没意见!”
吴越慌得站起来:“不、不是……你们……你们也太草率了!我一个跑堂的,说不定还得帮老让卖奶茶去,我能当什么副总啊?!”
老让说:“你不一样,你是总经理老公嘛!”
“这也、也太……我可不行!你们别把我架在火上烤,我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吴越焦急地转向赵忱之,“副总负责干嘛的?”
赵忱之说:“跑堂。”
“……”吴越说,“您是打算再挨一枪吗?”
赵忱之忍不住笑起来:“工资财务、对外联络部分由顾先生那边代理了,经营和人事部分我管,又没有基建工程,又没有十几个互相交织牵制的部门,副总除了跑堂和洗碗,还能做什么?”
“还可以迎宾啊!”吴越喊。
赵忱之说:“那也行,只不过你得穿女性和服。”
“……”吴越说,“算了。”
“就这么决定了。”赵忱之围笑,“大家欢迎吴总!”
其余人戏谑地鼓起掌来,吴越居然也跟着鼓掌,说谢谢大家伙儿的信任,以后我一定好好干!
马克说:“你倒适应得挺快。”
吴越说:“好歹是升官了。”
“你现在最想干嘛?”马克问。
“给我妈上坟,”吴越说,“报告给她这个好消息。”
赵忱之最后说:“其余的事情等我想到再说,总之三天后试营业,大家做好准备,加油!”
散了会,他拉住吴越:“吴总,你跟着我。”
吴越问:“去哪儿?”
“先拜访朋友,再去上坟。”
“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