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她喊了无数遍他的名字,时而低语呢喃,时而呐喊。
“陆淮璟。”
“陆淮璟。”
......
语调随着频率变化着,不知疲倦。
直到满室漂浮着暧昧,男人已经昏沉睡去,苏瑾才悄悄的下了床,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离开了卧室。
她脚步轻缓,生怕会吵醒陆淮璟。
穿着整齐后,又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落下什么后,她才推开了门。
地面上薄薄一层白,仰起头,脸上不时的传来一丝凉意,原来是下雪了。
摊开手掌,一片片雪花落在掌心,直到它融化,也不知在门口呆了多久,直到雪越下越大,苏瑾才拉高了衣领,连头都没回的离开了别墅。
走在青石小道,望着前方一排排光秃的福榕树,暖色的路灯照着路,她每走一步,眼角流下泪就越来越多,最后蹲下身子抱头痛哭。
她没有回陆思甜那里,改去了酒店,推开门首先跑进浴室,脱掉全身衣物,站在花洒下,任由水从头顶流下。
试图冲去所有的记忆。
她蜷缩在浴缸里的时候,不停的用手搓弄脖子,想要洗去陆淮璟留给她的痕迹。
那一幕幕的情景在脑海中映现,挥之不去,越是想,就越痛苦。
因为她介意陆淮璟曾对时霏儿也有过同样的爱抚,她以为自己会妥协,但刚才她强迫自己迎合,最终得到的还是厌恶。
那个男人连孩子都可以不认,自己竟然又跟他滚床单。
想一想,还真是贱!
......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中午,苏瑾睁开红肿的眼眸,起身拉开窗帘,望着外面白雪皑皑。
北城很少下大雪,基本上都是晚上下完,第二天就会融化,但这次,竟然还在下。
视线落在世贸三期,北城那座最高的大楼,脑海中出现的却是陆淮璟那张英俊的轮廓。
马上转移目光,又把窗帘拉上,改回了床上。
别墅里陆淮璟已经上上下下找了三遍,基本上没有放过任何缝隙,但结果都表明,没有一点蛛丝马迹证明有人留宿。
又反复的透过镜子检查了一边上身,后背,都毫无印记。
披上浴袍坐在沙发上,一根根的烟抽着,脑海中画面不断的浮现,那女人的嘤咛还有呼喊,以及她的体温,难道真的只是梦?
气馁的摁灭烟头,拿出手机找到苏瑾的号码拨了出去,提示已关机,懊恼的直接把手机扔掉。
“苏瑾!你别让我逮到你!”
*
开着车到了陆思甜公寓楼下,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出来,没有心思再继续,下了车走到电梯前,按下了八层。
陆淮璟一遍遍的按着门铃,始终得不到回应。
之所以得不到回应是因为卧室里正上演着少儿不宜的戏码,霍子言把陆思甜按在床头,不顾她的反抗,一遍遍的问着:“再说一遍!你跟唐寒昱到底怎么了!”
陆思甜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极力的让自己忽视掉身体的感觉,咬着牙从牙缝间挤出:“我特么跟唐寒昱上/床了!霍子言!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用过的女人吗?现在又是在干嘛!别丫的让我瞧不起你!”
她说的越大声,得到的惩罚就越狠。
响起的门铃声丝毫不能影响到霍子言,他反而笑的更阴,“陆思甜?你说敲门的会不会是唐寒昱?如果被他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在被其他男人玩,你觉得你还能嫁给他?”
“霍子言!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陆思甜竟然都能跟别的男人上/床,我凭什么轻易的饶过你?”抓住她的肩膀,俯身在她耳畔警告:“是你逼我的陆思甜,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拖起她的身子向外走去。
“霍子言!你疯了!你给老娘我滚出去!你凭什么不让我好过!凭什么!毁了我你就称心如意了是吗?”
陆思甜大声嘶吼着:“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真的只想平平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我想嫁给唐寒昱!我真的想嫁给他!”
说到最后,她已经哽咽的哭起来。
但眼泪对霍子言来说起不到任何效果,他所有的理智在早上见到唐寒昱离开公寓的那一刻已经全部消失,更不用提推门进来后,散落一地的衣物,还有陆思甜那脖子上的掠痕。
现在他只想帮她清洗干净。
“你想嫁给他?你凭什么想嫁给他!陆思甜你把我霍子言当什么?从小到大我都被你使唤,你所说的,所要的,我都尽可能的满足你,我说过!除了名分,什么我都能给你!为什么你还不满足!”
陆思甜泪流满面的摇着头,嘴角还在渗出血渍。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霍子言,我要的是名分,我不要当你见不得光的女人,唐寒昱跟你不同,他娶我,可以带着我去见他的父母,朋友,同学,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手拉着手,不用躲藏,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霍子言你明不明白!”
“那你又什么时候明白过我?”翻过她的身子,手掌捏住她巴掌大的小脸,怒视着她,“陆思甜,你根本就是自私!只考虑自己,从来不都会在乎别人的想法,你这种女人凭什么要名分?”
霍子言俊毅的面容洋洒的全是嫌恶,如果可以,他真的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你只适合做妾!你根本就没做原配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