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活该!”
梁祁凡觉得夏瑾深根本就是一次次的不长记性,早先就给他提过醒,如果没有把握收心,就不要碰孟沥欢。
偏偏夏瑾深根本不听,很果断的跟范依依解除了婚约。
以为他弄那么大动静,是玩真的,没想到,又是这种没未来的玩法。
“你以为自己淮璟呢?娶了瑾儿后,说收心就收心,可你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清楚?”
夏瑾深鼻腔里发出轻哼的声音,然后眯起眸,抬头又看向梁祁凡:“那你呢?”
“如果做不到,我连碰都不会去碰。”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说,瑾儿如果不是四哥的妻子,你肯定会为了她放弃整片森林。”
窗户纸被戳破后,梁祁凡眸色暗了下来,弯身从桌子上拿了只烟点上,皱了皱眉,“前提是她心里没有我,所以我有时候挺羡慕你们的,最起码你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爱你们爱到痴狂的傻女孩。”
“很多女人不还不是追你追的很紧,你还不一样没动心?”
“那是因为不喜欢。”梁祁凡说罢,绕过桌子坐在沙发上,“人的眼睛骗不了别人,正如你,看孟沥欢的眼神,明明就跟看其他女人不一样,所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这一生到底要什么,免得她真的成为别人的,你到时候再后悔莫及。”
夏瑾深仰躺在沙发上,反问道:“是不是就跟你现在看瑾儿的心情一样?明明很爱,却明白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属于你。”
梁祁凡没答话,但他眼中的讯息却将他出卖。
翌日。
他们一行人去了临近的苗寨游玩。
孟沥欢看到不远处陆思甜小鸟依人的依偎着霍子言,站在原地没有过去打扰。
她很向往他们之间的这种爱情,因为,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或许都得不到......
想到这里,鼻尖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尤其是眼泪快涌出来的时候,夏瑾深突然出现在视线中,孟沥欢马上背过身去,把眼泪擦掉,然后快速跑进了鬼屋的方向。
她并不知道是鬼屋,扭头看到夏瑾深追来,赶紧朝里面走去。
夏瑾深眉心已经皱成一团,知道孟沥欢这是故意躲着自己。
偏偏还跑进鬼屋里,这不是自找罪受?要知道平时她连看个恐怖电影都吓得直往他怀里钻。
一切如夏瑾深所料,孟沥欢刚走进去,听到阴森的音乐,还有眼前的棺材时,已经大声的尖叫起来。
“啊......”
本来心里就挺难受的,再加上眼前这恐怖的场景,孟沥欢直接大哭起来。
夏瑾深走进去,看到她蹲地上痛哭,伸手将她拎起来,抱到了外面。
一路上孟沥欢都在用拳头捶夏瑾深的胸膛,哭喊着让他放自己下来。
“我自己会走路!放我下来!”
夏瑾深闷哼了声,根本就没理会她,直到出了门以后,才开口,“你要是再折腾,我就把你再扔进去!”
这招很见效,孟沥欢乖乖的停下了挥舞的手臂,眼泪汪汪的撇着小嘴,但她始终低着头,连瞧都不瞧夏瑾深一眼。
夏瑾深避开人群,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是在一栋茅草屋后面,旁边还有长椅。
将孟沥欢丢在长椅上,为了平复好情绪,不对她发火,夏瑾深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点上抽起来。
孟沥欢双腿盘坐在长椅上,用手背擦着眼泪,一句话都没说。
等夏瑾深连着吸了两根后,才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孩,“准备一直躲着我?”
孟沥欢当做没有听见,把头低的死死的,咬紧了牙关。
夏瑾深去其实知道孟沥欢这会儿最不想见的就是自己,尤其是她昨晚把话说得那么绝。
后来她离开后,他也有认真想过,自己是否能给她未来,答案很显然,他根本就不确定。
他连自己喜欢孟沥欢的热度能够持续多久都不知道,所以不发生关系也是为了不让她后悔。
现在窗户纸戳破,代表着他们早已回不去。
与其还让她对自己存有念想,倒不如直接给她断掉。
夏瑾深慢慢的弯下身子,在快要与孟沥欢额头相抵的时候,突然向后退,与她保持开距离。
“其实你不用这样躲着我,昨晚你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如果我再不知趣的缠着你,反而是我没有风度,所以,既然已经分手,就应该好聚好散不是吗?”
好一个好聚好散,原本以为他找自己是解释,或者给出承诺的,没想到却是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以前自己还真是眼瞎,心也瞎,孟沥欢想到这里,自嘲的笑出声。
弯起唇角抬眸看向夏瑾深,不屑的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为了躲你?”细眉轻轻一佻,笑道:“你未免高估了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
“我只不过是觉得大家都是成对,不想打扰他们任何人,所以才会自己一个人溜达,之所以刚才不愿意跟你打招呼,是因为我看到你这张脸就反胃,懂吗?”
反胃?
夏瑾深轻笑着,抿动着唇角,俯视着这个不再温顺,变得张牙舞爪的女孩,“以前在我身下的时候,哥哥我怎么就没见你反胃?”
“你自己都说了以前,难道你这么大人了,连以前和现在都分不清吗?以前我是喜欢你,甚至爱你爱的奋不顾身,但现在我已经看清了,不再那么傻了明白吗?尤其是,我现在视野开阔,发现除了你这颗树以外,还有正片森林,以前我是没得挑,只能选你!现在我有多种选择,不用只把着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