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甘,他觉得无比的不公平,无力感袭遍了全身。凭什么会是她?那个除了骄纵一无是处的女人?
此时的云虚前所未有的偏激,他已经彻底忘记云兮的优点,他只是看到一个个方面都不如他且还在神君的统治下如此亲魔族,还犯下如此大过错的人竟然要越过他当上神君了。
这种感觉一上来,就再也压不住了,此时的云虚上神周身逐渐闪现出淡淡的红光,他额前隐隐浮现了一块红色的印记。
这是标准的妖魔化前兆。妖魔与魔不同,妖是彻彻底底的反面民族,人人得而诛之,好在在上次天谴时被灭了族。
而五族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妖魔化。只要心里有了心结,并且固执到无法解开,这人就废了。心魔是谁都有的,可最怕的是偏激。
人一偏激,什么都有可能做出来。此时的云虚便陷入了偏激中无法自拔,他本就极其要强,本来势在必得的东西被拱手让人,他从高位突然降落,一个已付出自己所有努力的人,不免陷入了怪圈。
云虚的额头红了许久,随即消失不见,周身的红光也渐渐消散,屋内灯光还亮着,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只是一个普通的晚上。
只是云虚本来霁月清风的脸上突的多了一丝邪气,再仔细一看,又好似什么都没有。他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君大徒弟。
此时的魔族也是进入了备战状态,刚有暗探来报,依魔君的猜想着白妄肯定不会正大光明的来,他很有可能设置了偷袭。
这是那个人能干出来的事。擎仓了解他,知道他向来阴损。因此此时的魔族虽看起来黑着,其实没有人真的在沉睡或是修炼,众人有些在假寐,有些正襟危坐等待召唤。
所有人装备齐全准备充分,空气中也好似传染了些紧张的气氛,大战一触即发。
术隐和安尘此时都在魔君殿大厅,二人左右落座,下手还有几个称得上号的首领。
此时众人面色还算沉稳,恩物甚至还品着茶。魔君说着等他回来的话魔族众人已经知晓,此时一切井然有序,众人好像吃了定心丸般,连紧张都去了三分。
一支队伍若是有了首领,那么军心大定,人心走向也是很有利的。
殿内落针可闻,时不时能听到恩物手里的茶盖轻轻滑过的去沫声音。这种气氛时间长了,安静的人还好,生性喜动的人到时会觉得压抑了。
丁闯就觉得气氛怪沉闷的,他挠了挠脑袋。
“话说,我们聊些什么啊,这样干坐着倒是无聊得紧。”他憨厚的大肚子随着说话一震一震的,看起来又好笑又好玩。
“丁首领哪会无聊,玩玩肚子上的肉便好。”夏桑菊泼辣,说话快人快语直爽不做作,她向来喜欢损丁闯,两人倒像是欢喜冤家。
“哈哈,这主意倒好。”丁闯也不气,他顺势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笑的一脸憨厚。
“丁首领不拘小节。”词锋笑着打醋到。
“恩首领倒是不要喝太多茶水了,伤身。”一旁的斯分没有加入众人的谈话,他看着还在灌着凉茶的恩物,颇有些担忧。
“我困。”恩物一句话说完便不再开口,那边斯分还想说什么,脸涨涨的,半天什么话也没憋出来。众人看着心惊胆战的。
话说这斯分对蕙质兰心的恩物颇有好感,奈何落花有情,流水迟钝,这俩人就这么干耗着,也是几千年之久了。
“那也不要喝凉茶,还是暖茶好些。”斯分终于又憋出了一句,这回连夏桑菊都扶额了,不知道为何一向运筹帷幄举止大气的斯分首领一跟恩物说起话来就像个智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