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远看了看我们,也不怒,他说:“我猜的果然没错,他肯定又跟你们说了什么,并且你们相信了。”
“现在我谁也不信,我只想让你们把我身上的头发降给解了。”我哗啦一声,拔出了君生剑,月兰也拔出了未生剑,但是剑没有指向觉远,而是插在了地上。
觉远看了看我们,而后露出笑容,而后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施主,佛门清净地,切莫动屠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成你妹的佛啊,再不解降头,老子就有生命危险了,人都做不成了,还成佛?
见我们没反应,觉远再次说道:“昨日你进来之时,是以隐身的状态,难道你不奇怪,为什么我能看见你吗?”
心里咯噔一下,我本来不打算接他话的,但是他的这个问题确实勾起了我的疑问,我说:“你既然这么问,你肯定会主动告诉我们的。”
觉远微微笑的点点头:“因为贫僧领悟了慧根。”
“慧根?什么东西?怎么那老和尚也说我领悟了慧根?”我反问他。
“慧根是一种境界吧,这么跟你说吧,道家称之为天眼,佛家则是称之为慧眼,也就是不用肉眼去看东西,闭上眼睛,你周围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人,你都一清二楚,那便是用慧眼去看,好比你隐身,用肉眼是看不见的,但是用慧眼就可以。”觉远解释说。
“这不是感应吗?”我目瞪口呆,如果是感应的话,那我老早就会啊,也不是最近才领悟的什么慧根,那老和尚诓我吗?
“对,也就是闭上眼睛,能够感应到周围的一切。”觉远接过话说:“师兄弟当中就我领悟了,我还是在二十年前,师傅还在的时候就领悟了慧根,但是他到现在都还没领悟。”
“怪不得他说好多高僧参禅一辈子,直到圆寂都没领悟,原来说的是感应,那确实是没那么容易。”我想了想说:“这就是你不服他当住持方丈的原因吗?你认为他不如你?”
“非也非也。”觉远和尚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他说:“师傅当年欲传方丈位于贫僧,贫僧自认为资历浅,而他是大师兄,便说服师傅传位于他,而后自动请缨,来这里守护这块菜地。”
我特么是见了两个和尚,还是见了两只鬼,怎么两个人说的完全不一样,到底是谁在说鬼话?还是说两个人都在说鬼话?
月兰补充了一句说:“他却说是你不服于他,而心生怨恨。”
“就他这话,你认为他禅心稳吗?”觉远反问。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还是那句话,怎么解头发降?”我生气的问道。
“贫僧认为这些事情都不是巧合,而是他蓄意为之,因为他知道这菜地里有这些东西,所以便弄出头发降这种邪门的东西来,而后让你来破这个局。”觉远继续解释。
“错了。”我毫不客气的说:“他并没有让我们来这里,昨日只不过是我们误打误撞,走到了这里,我好奇心重,感应了一下,发现这里有这么多的头发,所以才进来看的,没想到被这些头发攻击,中了降头。”
“你还是因为看到这些头发,所以一直坚信是自己中了头发降。”觉远一脸无奈的说。
“对,没错,我认为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我反正就是咬死不放,但是我不会贸贸然动手,因为两个人肯定有一个说谎,说谎的那个人巴不得我跟对方拼死一个,只要动手,就彻底中计了。
“哎,贫僧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觉远皱眉说:“那请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给你下降头?”
“不是你给我下的,而是我误闯这里,不小心中了降头。”我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光了,我说:“给个痛快话,怎么解。”
“真的解不了,请不要再逼迫贫僧了,你还是去找他吧。”觉远再次说。
“你。”我一生气,嗖的一声,就朝着他冲了过去。
我怕距离太远,手里的卍字对他没用。
我速度太快,他也吓了一跳,但是在我到达他面前之时,他猛然后退了好几步,距离大概三米。
我张开右手手心,但是奇怪的是,手里的卍字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竟然没有发出金光,我目瞪口呆:“怎么回事?怎么不会发光?”
“卍字?”觉远诧异的看着我说:“你身上怎么会有金色的卍字?”
“老和尚给我用戒刀刻的。”我说。
“不是,即便是刻的,也不会是金光,你的体内怎么会有佛门的念力?”觉远诧异的看着我。
我的血液里有佛门舍利子的事肯定是不能说的,我说:“老和尚说了,我与你佛有缘。”
我一想这金光对付不了觉远也正常,因为觉远是和尚,全身阳气弥漫,但是这些头发嘛,那就另当别论了,这些诡异而阴险的东西,肯定躲不过这金光。
我突然转身,张开手掌,对着那些头发张开手心,陡然间,金光大盛,金光朝着那些头发照射过去。
“啊!”那些头发迅速的枯萎下去,还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女声。
“不,住手。”觉远歇斯底里的吼道,而后一把朝着我扑了过来,一把抱住,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拳头。
金光一出,我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全身无力,冒汗,眩晕,被觉远一把摁住,全身动弹不得。
嗖的一声,月兰飞奔而来,用剑指着觉远喊道:“放开他。”
觉远紧紧的抓住了我,而后转头看向了那片头发地,我也转头看了过去,有一大半都已经枯萎了,如同头发被大火烧了一样,全部卷曲成一团了,但是还有一大半好好的。
他对着我咬牙切齿,而后大声喊道:“这些不是头发!”
第594章 发菜?
“不是头发?”我和月兰一惊,我用余光瞄了觉远和尚一眼,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发菜,这些都是发菜。”觉远和尚歇斯底里的说。
“发……发菜?”我彻底懵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些如一撮撮头发的东西,觉远和尚说是发菜?
这发菜我知道,但只吃过一次,那还是很小的时候跟爷爷去别人家做法事,那家是大户人家,他家的老人走了,摆丧宴就有出这么一道菜。
当时很多人说是紫菜,说好歹也是大户人家,怎么出一道平民紫菜汤,所以吃的人不多,都只吃了一两勺子,然后就停了。
但是我爷爷知道这是好东西了,那一盆其他人不吃,全给我爷爷和我分了,吃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