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千金戏 晴七七 1816 字 16天前

第二场戏唱完,陆相时颇有些口干舌燥,她喝了点茶水,让白芷伺候着换了妆和衣裳,然后和妙音班的打了招呼,便离开了后台。

陆相时有点累,准备先到大厅里去歇会儿,然而,进门的时候,却触不及防被人撞了一下,陆相时险些跌倒,那撞她的人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扶住了。

陆相时眉目一凝,猛地旋身退开几步。

她抬眸,身旁的白芷已责怪道:“这位公子,您怎么走路的?”

“实在抱歉,刚刚没有注意,”白衣男子拿着折扇,眉眼含笑地朝陆相时拱手致歉道,“在下白令令,惊扰了两位姑娘,请两位姑娘恕罪。”

他生得斯文俊秀,说话时嗓音温柔,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陆相时以前从未见过此人,她暗想,若这人换上女装,指不定还能迷倒一众男子。

白令令?这是什么鬼名字?

她道:“无碍。”

说罢转身朝戏楼走去,白令令没成想陆相时落下两个字便直接不理会他了,无奈只能厚着脸皮追上去,他道:“今日扰了姑娘,我理应给姑娘赔不是,不若我请姑娘喝茶看戏吧。”

他眉梢微微扬起,颇有点吊儿郎当的意思。

“不必了,”陆相时的目光在戏楼了扫了一圈,果然在偏角的位置上找到陆珩,她朝白令令道:“白公子请自便吧,恕不奉陪。”

“这怎么好?还是我请姑娘吧。”白令令不依不饶。

陆相时有点不耐烦了,她转身望着白令令,漂亮的眼睫轻轻上挑,她笑问:“难不成这是白公子惯常搭讪姑娘的手段?”

白令令:“……”

“姑娘说笑了,我是诚心想向姑娘致歉,还望姑娘不要嫌弃。”白令令说着又是一礼。

陆相时瞄了陆珩一眼,发现陆珩正看着他们说话,她想起那日她诓骗陆珩的话,且看这男子的衣着,多半是南梁人,为了让陆珩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她收起对白令令的嫌弃,柔声道:“白公子诚心致歉,我哪有嫌弃的道理,不过今日不方便,改日吧。”

陆相时敛衽行了一礼。

白令令敏锐地觉察到这兴许是个机会,他从腰间摸出一块玉牌递给陆相时:“既然如此,我便先将这块玉佩赠与姑娘,聊表诚意。”

刚认识就送东西,这姓白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是哪家专程勾引姑娘的浪荡子,不过看那玉佩的成色,倒是上好的东西。

这么好的玉佩,要送给她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不是家里富得流油就是非奸即盗,陆相时眉眼上挑,不由地多看了白令令一眼。

“姑娘请收下吧。”白令令笑得见牙不见眼。

陆相时好似能感觉到陆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灼热,她道:“不必了,我不缺这一块玉佩,公子还是收回去吧,有缘再见。”

陆相时落下话,转身朝陆珩走去,没走几步,白令令忽地叫住她。

他笑道:“姑娘,我们会再见面的。”

陆相时没理会,也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走到陆珩的面前,问道:“十三叔,您怎么又来了?户部尚书都像您这么闲的吗?”

“你能来,我不能来?” 陆珩示意她坐下,转头的时候,目光刚好和白令令的视线对上,距离有些远,然而,那白令令竟遥遥地朝陆珩俯首一礼。

陆珩心头又升起一股火来:“你说的南梁人,就是他?”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陆相时道:“我不会乱来的,您就别管了。”

她一脸倔强,陆珩是真的拿她没办法,陆相时见黄杞不在,奇怪道:“黄杞呢?我刚刚还看见他就站在您旁边呢,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人了?”

陆珩口吻漠漠:“办事去了。”

陆相时不再多问,她转而兴冲冲地问陆珩:“我刚刚的戏唱得好吗?是不是比那些花旦还唱得好?”

她眼里倒映着他的身影,那双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闪着光,陆珩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他不自在地别开目光,若有似无地点了下头。

“真的比那些花旦还唱得好?”陆相时兴奋地问。

陆珩恍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动作,他辩解道:“我对戏曲又不了解,你是否唱得比花旦好,我怎么知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懂行的。”

“您既然不喜欢看戏,您来这里干什么?”陆相时觉得莫名其妙。

陆珩:“……”

他目光轻轻地扫过去,试图用眼神镇压陆相时的多嘴多舌,可惜陆相时根本不怕他,反而笑眯眯朝他把脑袋伸过去,得意地扬眉道:“您该不会是专程来看我唱戏的吧?”

她突然凑过来,陆珩尚未来得及反应,他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