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大手一挥,“还要其他人干什么?也就一个凶手而已!而且人越多越容易坏事。”
“你是不是就想害死曌远啊?”慕容洁不忿地瞪着杨开。
我赶紧伸手拉了她一下,事情到了这份上,已经没有必要再吵下去了。
她哼了一声,埋怨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下去你会死的知道吗?”
我连忙勉强向她挤出了一丝笑容,“放心,我有仔细地考虑过了。”
这次中毒实在是太古怪了,绝对不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偷被人下了毒。
那天晚上我回招待所的时候就已经感到骨头发冷了,绝对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中毒了!
可到底是怎么被下的毒?那一段时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可疑的人。
当然,下毒的人也有可能是趁我一个人不注意的时候动的手。
可思来想去,唯一让凶手有机会动手的时机,也就只有在朱良受害的第一现场,我等着慕容洁叫人来的那一段时间。
但偏偏那间房又相当于是一个封闭的房间。
这可不是古时候,凶手能在房顶上,揭开一片瓦,用绳子滴毒液滴到我的身上。那房子的房顶可是水泥的。
我也想知道凶手到底是怎么动的手。
当然,我也想要趁着这个时候一举抓住凶手。
他的下毒能力实在有点可怕,能够在别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给人下毒。我担心以后他要是也用这种手法杀人,那这案子我只怕也无能为力了。
我向慕容洁解释了一番,她的脸色则变得更加难看了,“按你说的,凶手既然这么厉害,他也很有可能有在我们都埋伏好情况下成功杀了你咯?”
“不行!”她赶紧向我摇着头,“我们不能冒这样的险。”
“慕容洁!”一旁的杨开也听到了我的话,这时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抬手指了指这病房,“凶手本事再大又怎么样?你看看这里,我们只要把窗户关好,就只有一张门能够进出。除非他真的是鬼,要不然绝对不可能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到病房。”
“我也相信你们!”我向慕容洁安慰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当然,我也怕死,要真用我的命来换凶手的命,我还真做不到。之所以会同意留下,是因为我还有另外一件想要搏一搏,“你能不能找个人回落凤村,把李萍儿叫过来给我看看?”
“萍儿姑娘?”慕容洁眉头轻皱,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她好像是会医术,可是你身上的,连医院都治不好,她能行吗?”
我暗自摇了摇头,陈老爷子医术了得,而且对疑难杂症极为拿手。李嫂的医术和他是同一脉,又传给了李萍儿,我觉得李萍儿可能对我身上的病还真有办法。
“试试吧,毕竟这医院里的只是西医,咱们老祖宗传下的东西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行!”慕容洁点了下头,“开车的话反正一个来回也就一天的时间,时间上也来得及。就死马当活马医一次吧。我这就安排个人回落凤村接李萍儿。”
慕容洁离开安排好人之后,很快又回来了。
杨开和许成也埋伏了起来,并且让慕容洁假装探病之后也和他们一起埋伏了起来。
说实话,我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埋伏的,不过毕竟他们是警察,这是他们的专业,他们肯定有我不知道的方法。
我一直强打着精神,这到底事关我的性命,而且又没有多余的人,我只能让自己成为最后防线。
但实在是太累太累了,不知不觉之间,我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窒息感传出。我现在虽然病得极重,可是这种频死的感觉也还是让我的身体本能的将我唤醒。
睁开双眼,我先是本能的看了眼四周。
下一秒,我才感觉到了脖子上传来不适感,本能的抬手伸到了脖子处。那一刻,我全身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一根粗大的绳子在我的脖子上,勒得极紧!
是凶手!
我扯着脖子上的绳子,同时惊恐地再次朝着四周看去。
慕容洁他们不是埋伏在外面吗?怎么没有看到人进来?
难道他们遇到了不测?
我拼命的拽着绳子,可我哪有什么力气?脖子被勒得越来越难受,气也越来越不顺。
再这么下去,我死定了!
不甘心,我怎么会甘心就这么死了?
紧咬着牙关,努力的把头往后偏着,同时抬起双手顺着凶手的手臂往上摸去。
我想要尽自己的本事弄清楚凶手,再留下些线索,要不然岂不是白死了?
可是我本来就处在重病状态,现在因为窒息意识已经接近模糊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自己头仰到可以看到凶手的脸的地步。
我本来是想要摸一下凶手的骨,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凶手特有的特质。但可惜的是,我的手抖得厉害,别说用力了,我甚至连维持让自己的手举起来都做不到了。
“哐当!”我双眼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渐渐不支之时,一声巨响突然传出。
瞬间,我脖子上的不适感消失不见了!
凶手松手了?
我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喘气,连忙转头。只见到一个黑影快速的往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