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是人家天生笑唇,生气时嘴角也向上翘。
柳文昕如何能上心,只道:“你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就说起这事,你知道成亲的什么意思吗?”
玉婵娇气,生气的点儿也莫名其妙,她顿时光火起来,这人平日对她百依百顺,这时又嫌她是个孩子了?
柳文昕知她是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也因此敢说些实心话:“唉,我倒是想和表妹成亲,也不知她愿不愿意……”
“?”小玉婵瞪大了眼。
“哦,我说的另一个表妹……”柳文昕找补道,“是我阿娘的侄女。”
“……”
小玉婵无话可说,但从此以和他说话便要故意呛声。
在那之后,也不知他如何与郑家娘子定了亲,便一日日追在人家身后,也无时间分给小玉婵,照看孩子。倒是郑嘉瑛见了几次玉婵,十分善解人意,反而不将她当孩子看,得了玉婵好感。
玉婵便更觉表哥配不上人家了,奈何人家两厢情愿。
*
另一边,沉均进了厢房,大哥沉坤叁弟沉培已在交椅上坐下,并两个侄儿正等着他。
沉均怪道今日节庆,兄弟二人竟如此正襟危坐,猜是有正事相告,便在大哥下首坐下,给自己到了杯茶,洗耳恭听。
沉坤见惯自家二弟不羁做派,见他坐好,便就挑了个话头。
沉坤和沉培俱在官场,近来拐了几道弯搭上了荣亲王这条道,正苦于做出些成绩让人家发现自个儿,正巧听说荣亲王最近有了些异动。
荣亲王是当今官家的亲叔父,开国功勋之一,原也有能力继任正统,却退而让贤,一力辅佐亲兄,一向受皇室敬重。
这几日似乎有别国探子在盛京出没,各国探子往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尤其是节庆时日,探子暗访本是寻常,只需私下加强戒备即可。可不知怎地,这回荣亲王却格外重视,私底下派了人马查探,惹得其他各路人马也动作起来。
沉坤打探到一些消息,据说是西域来人,可西域小国部落众多,最大的威胁在十多年前差不多也分崩离析了,如今十分不足为惧,也不知荣亲王是为何故,总不该是心系官家安危。
实际上荣亲王不问朝政许久,虽手下有批能人异士,可自嫡亲郡主失踪后,渐渐沉寂了。
沉家之所以要搭上荣亲王,就是因为他虽不问朝政许久,也不站队,但却仍受官家敬重,若是能成功搭上,无论如何也能保沉府官运顺遂。
沉均走南闯北,见识颇多,更兼早几月去了西域,正是时候用到自家这位二弟。
“若是有任何线索,都予我知。”沉坤有求于弟弟,亲自倒了杯雄黄酒敬人。
沉均举杯回敬,恭声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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