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一顿,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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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府的马车带着沉坤沉均二人一路行到朱雀街,知道车夫停了马车,两人才整了整衣衫下车。
沉均因着行商的缘故,和不少官宦打过交道,只是往常言商,买卖货物做些生意,年节的时候送些礼,即便因着沉坤沾上些官道事,也没有现下这么严重。
他瞥了自家兄长一眼,见人不懂如山,想到自家女儿招惹上的人,也不得不绷紧了神经。
沉坤上前和门童交涉,不一会儿王府的管家便出来迎人。二人随他进了王府,目不斜视,待在偏厅入座,奉了茶,管家才道:“二位稍等,我这就去请我家王爷。”
说完便转身离开。
未见到人,沉坤不敢放松,可转头就见沉均喝起了茶,哪有一开始担心的模样。
沉均觉察到视线,放下茶盏,叹道:“大哥,事到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沉坤瞪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你能解释清楚?”
“解释不清。”
“……”
二人无话可说,只能沉默着等荣亲王来。
许是急着兴师问罪,荣亲王来得很快。
沉均就见一魁梧老人背着光进了厅堂,在上首坐定。
许是早年征战的缘故,又兼之身高位重,即便是如今,他气势依旧不减,只两鬓的白发和面上的皱纹透露出他的年纪。
沉坤先做出负荆请罪的姿态来:“王爷,关于西域奸细一事……”
荣亲王摆了摆手,阻止他往下说:“西域奸细一事我了解了,这回找你们,是要问别的。”
他看向沉均,眯了眯眼道:“我想知道隐阁的那小子是怎么回事。”话罢,他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放在桌案上。
沉均见了玉佩,呼吸一窒,心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当即站起来回话:“王爷明鉴,阿九身在隐阁,为朝廷做事,必不会有二心。”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荣亲王声音不由得加重。
“这玉是阿九自小带在身上的……”沉均无法,只能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告知,关于西域的玉佩的由来寓意,甚至自家女儿也有一块仿的。
“你没有搞混,这就是他的玉佩?”
“回王爷,没有。”
荣亲王不再说话,只盯着那块玉出神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就让管家将二人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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