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孟晚……晚晚。”
“冥王还请慎言。”孟晚站起身,面带怒色,不管眼前的人是真醉还是装醉,她都不愿意和这人扯上那种关系。
“我……”雷利眼底含伤,“我只是……”
又是这样的眼神,孟晚原本有些愤怒的情绪瞬间被安抚,她不忍心了,不知道为何,这样的眼神太……熟悉,甚至还让她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孟婆。”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后土已经从上面下来,站在孟晚的身边,对扶着冥王的侍从说道,“冥王喝醉了,还不把你们王带下去歇息?”
孟晚被这样后土的声音拉回理智。
看着醉酒不清醒的冥王,眼底复杂的神色还有理不清的情绪。
侍从最终还是听从了后土的话,扶着冥王离开了。
长老们见戏也没得看了,主人也走了,今日的大典也就这样了,也开始纷纷告辞,一时间大殿内走的差不多了。
百里素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也跟着离开了。
百里申知道百里素不是个善类,方才她的眼神一直在冥王和孟婆之间游离,他估摸着她一定是有着什么打算,是以,他悄悄的跟在百里素的身后。
殿内。
就剩下后土孟晚和刚进来的秦淮,三个人面面相觑。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后土率先发问,脸色有些难看。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他有些眼熟,他的眼神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看到他难过的眼神,我有点不忍心。”孟晚实话实说。
“眼熟?”秦淮凑上前,神色晦暗不明,“你说你觉得他眼熟?”
孟晚点头。
秦淮和后土娘娘相视一眼,都从给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先不想这个了,你记住,冥王是冥界的王,你是冥界的孟婆,你们不能在一起,知道吗?”秦淮叮嘱。
“为何?”孟晚倒不是想和雷利在一起,只是有些不明白他们的态度,她总觉得好像有些事情只有她被蒙在鼓里,除了她之外的人都清楚明白,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这……”秦淮怔住,他要怎么说?
“嗯?为什么呀?”孟晚追问。
秦淮,“……”
孟晚又看向后土,后土耸耸肩,“我什么都不知道。”
孟晚,“……”
她信了才怪呢。
“这个现在还没到时机,等时机一到就知道明白了。”秦淮眼神躲闪,这件事吧实在没法儿说,也无从说起。
“那什么时候时机才到呢?”孟晚坚持不懈。
秦淮,“……”
后土在旁边憋不住想要笑了,这小长老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还是需要他自己填,她不愿意帮这个忙。
秦淮瞪了一眼后土,后土收敛了一些,但是那憋着通红的脸还是出卖了她。
“花楼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啊,我就不打扰了。”秦淮思量了一番,还是觉得先走为妙。
孟晚,“……”
她只能看着秦淮慌忙离开的背影,碎碎骂了几句,不靠谱。
“我们也回去吧?”后土看向脸带薄怒的孟晚,知道她现在憋着气呢,还没有发出来。
“回什么去,那是我家,和你没有半里钱关系,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流心斋不收留你。”孟晚将气撒在后土的身上,她可没忘记刚才是谁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呢。
说完,孟晚看也不看后土,转身离开。
“诶,我说……”后土跟上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他惹你生气,你不能把气撒在我身上啊,那我岂不是太冤枉了。”
“哼。”孟晚停下脚步冷哼,“一丘之貉,蛇鼠一窝。”
后土,“……”
她既不是貉也不是蛇鼠啊,这比喻……不恰当。
后土依旧是笑嘻嘻的哄着孟晚,直到跟着她进了流心斋,其实孟晚也不是真的生气,再说了,她也不会真的气撒在后土的身上,她还惦记着她做的饭菜呢。
冥王雷利的寝殿中,空无一人,此时只听得到床上的冥王发出的轻微鼾声。
醉酒之后,有的人就是蒙头大睡,雷利就是这样的人。
伺候的下人给他洗漱过后,给他盖好被子,换好衣衫,全都退了出去,让冥王自己好好歇息了。
等确定安全后,一身红衣的百里素从天而降,出现在雷利的床前,看着已经睡着的雷利,走上前蹲下身,仔细的看着雷利。
百里素这是第一次仔细打量雷利,还别说,这高挺的鼻梁,浓眉,还有性感的嘴唇,刚毅又俊俏,倒是一副不错的皮囊。
她伸出手摸向他的脸颊,指腹在他的脸颊划过,许是有些痒,雷利用手挠了挠脸颊,百里素觉得有点意思,不再用指腹,而是整个手覆盖到他的脸上。
雷利警觉的睁开眼,朦脓间感觉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