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暖微微一低头,脸上是自然的娇羞和绯红:“全听太后娘娘做主。”
太后也不客气,笑道:“既然这样,月底二十三是个好日子,之前皇后也准备挑了在那一天替锐儿和秦大姑娘办婚事,只可惜如今秦大姑娘要入掖庭宫学习礼数,倒也别浪费那这个良辰吉日,就挑在那一天吧。”
月底二十三,的确是个极好的日子,只是如今离二十三不过七天,如此匆忙……
“至于那些婚嫁的繁琐事务,”太后娘娘似乎总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秦玉暖的心思,“冷将军早就准备好了,哀家也替你们两位新人准备了些东西,七天,已经足够了。”
是啊,按照冷长熙的性子,若是他一开始就决心娶自己,必定就会早早地开始筹谋,想到这里,秦玉暖的心里头又是一甜,就像是被灌了一大勺的蜂蜜,甜滋滋软绵绵的。
除了这样一个小插曲,宴席还是照常进行,秦云妆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那臭烘烘的掖庭宫了,她想要挣扎,却听身旁的嬷嬷冷言冷语地说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没错,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如今却沦落到要给臭太监洗衣服的地步。
不对,大哥呢?秦临风呢?他不是说会一直跟进宫来保护自己的吗?
与此同时,秦临风的遭遇也不比秦云妆好到哪里去,按照原计划,他原本是应该扮作太监拿着从黑市上买来的令牌混进宫里头,然后出现在太后娘娘的宴席上贴身守在秦云妆左右,保护着他此生唯一爱也是真心爱的女人不会被秦玉暖这个下贱的庶女祈福。
可是当他才换上了太监服的时候,却……
“你醒了?”一声脆脆的女声在迷迷糊糊之间牵引着秦临风,突然秦临风浑身一颤,猛地睁开还有些疲惫的眼皮,这个声音他如何不认得,除了那个福熙院里头的恶毒庶女,谁会有这样鬼魅的声音。
“果然是你。”秦临风一睁眼就看到对面的禅椅上坐着正在慢慢品茶的秦玉暖,他想要动弹,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绑在了一个十字木桩上,整个手臂和双腿都被麻绳缠得紧紧的,一动都不能动。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放开我!”
秦玉暖微微一笑,放下手里半暖的茶盏:“我不觉得你现在还有要求我做什么事的资本。”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秦临风咆哮道,他的概念依旧停留在他是太尉府的嫡子,而秦玉暖不过是一个绣娘生的庶女。
“就凭这个。”秦玉暖掏出一个青花色的小瓷瓶,瓶口被塞得紧紧的,“大哥,我记得你这样威胁过我,你说你走南闯北知道不少折磨人的法子,无论是西南的蛊毒还是北狄的毒虫,随便哪个都可以折磨得我生不如死,说实话,我当初还以为你开玩笑的,可如今,我果真是见识到了。”
秦临风扭过头,想要无视秦玉暖,如今他的心里头满满的都是对秦云妆的担忧,若是秦玉暖没事的话,就意味着秦云妆很不好,只因为……
“这瓶叫做青花散,”秦玉暖捏着瓷瓶在冷长熙的眼前来回一晃,“是你准备下在我的饮食里的,作用就是让人过度癫狂,出现类似疯病的症状,我让窦氏去了疯人塔,所以你想报复我,让我也体会一下神智明明清醒却被人认定为疯子的感觉。”
“哼。”秦临风冷冷一哼,“若是识相就将我放开。”
“我还没说完呢,”秦玉暖微微眨眼道,一副纯真无害的模样,“后来被我发现了,大哥,你猜我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