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驰风张大了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只鹅蛋,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她面前失态过多少次了,就像第一次遇到她那时,被她一句“婆婆我”、“小样”给怔神了一样。
失了态,忘了被她压得胸口的疼痛,忘了以他本事想要翻身,那是轻而易举的事,然而却被她这种无与伦比的强势给震撼住了。
更让他惊骇的是,他感觉自己的心不自觉的又剧烈跳动起来。
起初短暂的一吻,令他怦然心动,毕竟他也渴望拥有所喜欢的人,虽然觉得来得太快了,还没做好婚嫁的准备,以他洒脱不羁的性情,也无不可,总之他必定会负责到底。
要不是察觉到她可能中了什么药,非她所愿,恐怕也没定力自持得住。
随后田丰辰出现,他认得是桃花搴的人,心里虽有怀疑,却仍然心动,他还是愿意救她的。
可此时将她当成杀兄仇人还会起这样的反应,他为自己感到羞耻、懊恼。
这边动静这么大,那猥琐男望了过去,除了满脸的惊讶,似乎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呼吸急促,也是满眼的欲望。
受制的贾春瑚早已经受药力控制,喉头“咕咕”作响,嘴角流着口水,恨不得扑倒所有人,折骨入腹的颠狂状。
一滴水珠落在了苏驰风唇上,滑入口腔内,淡淡的咸,微微的涩,好像流进了他的心里,激起了大片的涟漪。
那是向月无辜又委屈的泪水,从她那张已经变得更加鲜红诡异的小脸上滑落下来,苏驰风没有觉得一点恐怖,一颗心而是一下被她软化了。
想到她在身受重伤、面临生死攸关的时候,都不曾见她流过一滴眼泪,如今柔弱得让他心生怜惜、心疼。
女人的眼泪有时比什么都强大。
苏驰风衣袖一挥,一道劲风卷起旁边的一把凳子,一举砸中那猥琐男和贾春瑚,将两人砸晕过去,既然向月没有杀他们,他也就没下重手,却不容许他们看到什么,然后对着向月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不怕我是杀阿星的凶手了吗?”他的举动何尝不令向月意外,这下是向月跟不上他的变化了。
“我应该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还是要我看着你三个时辰后变成禽兽?”
“占了便宜还卖乖,无耻,我不需要你这种施舍。”
“我从来没喜欢上过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看你对待害你的人都没有泯灭理智,你禀性善良,我真的不舍得看着你找别人,更不忍心你变成禽兽。我愿意娶你,我已经为此很认真的考虑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苏驰风口气掩饰不住的气恼,是气恼自己的不争气。
“什么我是你第一个,难道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就凭你这一点喜欢,我才不稀罕,你我根本没此情份,谈什么婚嫁?于其将来被人始乱终弃,生不如死,现在的情形也坏不到哪去。”
向月手中多了三枚银针,二枚银针刺入两边太阳穴各三寸,以保持清醒的头脑。
她有着超前的思想,新时代闪婚闪离的现象,她不是没见过,如今好不容易重生,经历这时代多次的血雨腥风,为了好好的活下去,一夜情算什么,她也可以做到,但是她不要屈辱的活。
一个起身,她将另一枚银针狠狠扎入贾春瑚的心脏死穴,不管自己结局如何,这个人必须先死。
她跃出屋子,踏着轻身步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