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君岑定了定心,这回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声音,连身上的味道也都是那么的相似,南苍颉无法让自己的眼睛从面前的人身上移开,甚至连眨眼他都不想,他害怕他一眨眼,眼前的人就又消失了。
“我脸上有东西吗?”
君岑顶着那道视线给他艰难地抹完药,最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南苍颉微鄂,收了视线笑得难为情,“阿岑长得真好看。”
这是真话,以前初见时他第一眼就觉得君笙长得好看,就算冷冷的,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只一眼就让人如何都忘不掉。
“你长得也好看,”君岑因他的话微红了脸,放了药膏出于礼貌也回了一句。
南苍颉因他这句话在心里欢呼雀跃了好半天,随即便说:“一会儿等你休息完了我就带你上街去,好不好?”
嫂子说君岑不知道自己的年龄,君笙在的时候他说自己的人类年龄是二十八。
面前的君岑虽说和君笙有着相同的面容,但他的眼神和说话时的语气却看上去比他还要小,这样的君笙让他忍不住就想这么对他,像哄孩子一样。
“你不能出去,”君岑抬眼看了他一会儿,轻轻摇头,“一会儿你就该有事情要忙了,我不能占用你的时间。”
“我一会儿没事啊。”
南苍颉眨眼,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老五在暗牢,四叔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哥和父王在边上陪着,基本就没他什么事,他能有啥事儿,他现在的事就是把人好好留住。
“现在没事,一炷香后就有了。”君岑把东西已经收进了箱子里,顺带把箱子给合上,门外很有眼力见儿的小丫鬟进来把药箱给收走。
“苍颉,我的房间在哪里?”君岑没有等南苍颉说话便起身往外去。
虽说他的体质异于常人,但连着三日来不眠不休地赶路还是让他略微觉得疲惫。
南苍颉本想说他是真的没事,完全可以带他出去的,但却听他问及了房间,以为他想休息,于是也就暂时把这话给搁置一边,带着人往他的房间去。
“你干什么?!”
姚灵芝被锦娘让辣椒直接带回了她和姚铃铛的院子,一到院子辣椒就松开了手,姚灵芝趁着机会给挣脱开来,气愤地看着锦娘。
“不做什么,”锦娘让辣椒把房门打开,然后以眼神示意姚灵芝进去。
姚灵芝自然不肯,她甩了甩自己被辣椒抓红的手腕,看着锦娘,很不高兴地说道:“姚锦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人把我监禁起来吗?你以为你是谁?”
就知道趁着爹娘不在的时候和她耍威风,有本事当着爹娘的面也这样啊。
“我是谁,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锦娘冷眼看着她,厌恶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姚灵芝再告诉你一次,这是颉王府,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刚才进府的人是王府很重要的客人,你没事别接近她,否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先不说君岑以后会不会同君笙一样走进擎天塔,就说他于苍颉而言的重要性,那也不是姚灵芝能接近的人,她那小叔子她是不曾真正见过他发火的样子,但想想都知道,如果真的动了君岑,后果可以说不堪设想。
“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姚灵芝才不信锦娘的话,她轻笑一声,在院中走了两步,道:“你还真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说他是重要的客人?我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那么回事,人家看上去好像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你们还把他当客人,依我看啊,该是你们不安好心才对。”
留一个陌生人在自己府中,分明就是在图谋着什么,以为她是傻子看不出来么?
锦娘看着她,笑了笑说:“我们安不安好心都比你的心好,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但你记住了,那个人是你绝对不能碰的,否则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说完,心底冷嗤一声,带着辣椒便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姚灵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狠狠地揪下边上的树叶子,然后一跺脚。
姚锦娘,你不要我动的人我就偏要动,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想罢,冷哼一声转而进了屋子。
“王妃,方才进府的公子究竟是谁啊?奴婢看王爷似乎很喜欢他。”
路上,辣椒忍不住问及君岑的事。
锦娘边走边说:“王爷是在意他,但至于他是谁,你们以后自然会知道,不过这段时间你和胡椒得多注意点姚灵芝那边的情况,切记不能让她在府中闹事。”
尽管她已经让那些小家伙注意了,但出了事她若是没在,它们也是没有办法的,还是得靠府里的人。
“王妃放心,奴婢……”
“王妃!王妃不好了!出事儿了!”
辣椒的话还没有说完,胡椒就从后面急急慌慌地跑来了,到了面前大口大口地喘气。
“慢慢说,怎么了?”锦娘见她这样,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胡椒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老王妃让人来消息了,说太后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让王妃你现在马上去一趟!”
“什么?!”锦娘一惊,哪里还有心情回院里,“颉王爷呢?他可已经知道这事了?”
太后情况不好,难道是已经知道皇上中毒的事了吗?
“已经有人去通知王爷了,王妃现在可要进宫?”胡椒还在喘气。
锦娘点了点头,交代辣椒在府中看守,自己则带上胡椒上了进宫的马车。
南苍颉听说此事的时候刚把君岑带到他的房间,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告知这个消息。
“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君岑见他看了过来,脸上还有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