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1 / 2)

无人像她 星河蜉蝣 1927 字 15天前

一转眼又不见

当天边那颗星出现

你可知我又开始想念

有多少爱恋今生无处安放

冥冥中什么已改变”

七夕的夜晚热闹喧哗,陆川一人待在露天的阳台,脚底是他亲手种下的爬墙虎,藤蔓层层缠绕。

他将头深深埋进臂弯,哭得像个孩子。

☆☆☆

浩浩敲门进来时,陆川正在房间收拾行李。

“陆川哥,我来拿书。”

陆川示意他随意,浩浩心思却不在书架上,他走到墙边,那里悬挂着细绳,上面用小夹子夹住几十张泛黄的杂志剪下来的风景画。

当年陆川退房后,这些照片和他的东西被暂时寄放到孙叔家,浩浩显然对它们很熟悉。

“这次去哪?”看着几张风景画下夹着一模一样陆川实地拍下的崭新照片,浩浩问道,“维多利亚瀑布?”

陆川点头,他又问:“你自己吗?”

陆川没回答,浩浩走到书架前心不在焉地挑书,他小声道:“陆川哥,我们高中英语老师大学刚毕业,长得很漂亮,上学的时候我们班很多男生都喜欢她。”

他想了想:“她也是短发,性格可爱。”

手里的书没拿稳,“啪嗒”掉到了地上。

他要去捡,陆川却先一步蹲下。

那年夏天,他将烟盒藏在这本书的后面被狄然发现。

她熬了一整夜,点着台灯,用黑色中性笔在书567页每一页的边角处歪歪扭扭地写下“不准抽烟”。

那年夏天,狄然喜欢在清晨到楼下去捡树下掉落的合欢花,她将他书柜里的书拿下来,在每一本中都夹上一朵花。

七年过去,合欢花已经枯得蜡黄,碰一下就簌簌散架。

陆川小心地将它捡起来,翻到原本放置的那一页。

那年夏天时常下起小雨,狄然捡回来的花总是湿湿的,总是在书页间留下干涸的水渍。

陆川放眼看去,痕迹处的印刷字体隐隐模糊,却不难辨认。

那是一段话。

【生活仿佛远离了我,它失去了此前我所感到的力量和色彩,物品也失去了它们曾经让我感到的力量和真实。多年后当我潜心读书时,我在法国诗人奈瓦尔的一本书上,读到了能最好诠释自己在那些日子感到的平庸和低俗的诗句。】

【最终因为无法忍受爱情痛苦而上吊的诗人,在明白永远失去一生的爱情后,在《奥蕾莉娅》一书中说——从此生活留给他的,仅仅是一些,“粗俗的消遣”。】

陆川垂下眼睛,将花夹回书里,将书放回书架。

浩浩迟疑道:“陆川哥?”

陆川目光透过窗子,虚虚落在窗外那片荒芜的草地。

浩浩轻声说:“我只是觉得她和然然姐很像。”

风从大地和天空飘来,恣意吹动阳台的纱帘,爬墙虎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极了那年夏天的短暂时光。

陆川目不转睛看着眼前似乎熟悉却又全然不同的一切。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季节,不同的是,她不会再回来了。

他看向浩浩,淡淡道:“没人像她。”

作者有话要说:

——《假如爱有天意》by李健

番外一

第125章 没离开过(1)

天空湛蓝无云,阳光透过圆拱形窗户玻璃上的五彩窗纸照进走廊,在地砖上投下色彩斑斓的光影。

李东扬抱着猫靠在走廊的墙壁,视线虚虚落在地砖上。肥皂不安分地扭动身体,从他怀里跳到地上去捕捉点点的光斑。

温柔舒缓的英国民谣轻轻回荡在耳畔,李东扬手里玩着打火机,眼睛不时瞥向一旁关着门的屋子。

医生拉开门出来,他急匆匆站起来:“怎么样?”

透过门的缝隙,他看到狄然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安静地闭着眼,情绪似乎很平静。

医生是位姓陈的中年男性华裔:“打了镇定剂,已经睡下了。”

李东扬蹙起眉:“她最总失眠,睡着也是做噩梦,她以前很喜欢说话,现在我不叫她,她就自己发呆。”

陈医生拉他到椅子上坐下:“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简称ptsd,你刚才说的失眠、噩梦和麻木感都是正常的症状。”

“能治好吗?”李东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