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鬼手天医 火龙汐 4244 字 1个月前

身体猛的往地上摔去,就连手中的剑也脱落一旁,体内传来的那股椎心之痛,那熟悉又陌生的痛楚,让他惨叫连连,冷汗直冒!此时的他,一身的武之力无法凝聚,那股痛楚让他根本无法承受,只能一声声的惨叫着,痛呼着。

“快、快送、朕、朕回宫!快、快传太医!快!”生不如死的痛意使他狼狈的在地上打滚着,十指深深的抓入地面,又时而抱着身体狠狠的滚向墙角,将自己重重的撞了过去,企图撞晕自己来减轻身体里来传的椎心之痛。

那些暗卫见他如此也是大惊,连忙撤离迅速来到他的身边带着他往皇宫中而去。而见到他们离开,王府的暗卫迅速来到沐宸风的身边。

“主子!”

他们跪倒在旁边,看着了无生息的他,不由的悲痛万分的低泣着。

而此时,毒林中,夏雪看着那吹着蚀心曲的主子,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吹着,心知她定是要让那沐天佑痛个死去活来,让他生不如死的承受着那剧痛,只是,此时无论是夏雪,还是唐心,都没有料到,正是因为她在这里吹着蚀心笛,才让沐宸风免于被五马分尸的下场。

不知过了多久,唐心这才停下来,头也不回,对着身后的夏雪吩咐着:“让冷煞去打听一下沐宸风的近况。”沐天佑的狠厉与冷血,让她心中隐隐有着担心,也不知他的事情办完没有,若是一直留在皇城,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是。”夏雪轻应一声,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在一处山洞中,正闭目凝神的一名灰袍男子突然间睁开了眼睛,轻叹:“损落了吗?真是可惜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送了沐宸风灵宝的那名灰衣人,他因在那枚灵宝中留下了一缕神识,可以清楚的知道他何时损落,就在刚才,他正盘膝修炼中,突然间神识一断,让他心神一阵不宁,这才睁开了眼睛,寄存在玉佩中的那一缕神识没感应到他生命力的跳动,看来,是损落了。

先天灵体,千年都难得一见的先天灵体,竟然就这样没了,唉!

他摇了摇头,心下惋惜不已,站起身走出山洞,打算御剑回去,谁知却在起身之时,又察觉那一缕神识的感应,忽而一怔,眼中浮现不可思议的神色:“怎么可能?明明刚才是没了生命迹象的?”虽然是极弱的气息,但这分明还活着的迹象,让他不由的疑惑又震惊,迅速的御剑寻着那抺神识而去,他要去看看,这是怎么的一回事。

睿王府中,一片的悲戚,没了主人的王府,死气沉沉,在战斗中,王府的暗卫也只剩下十几名,他们将沐宸风和他母亲以及在战斗中死去的暗卫移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堆起了高高的柴火,将他们分别放在柴火的上面,准备火化。

他虽然贵为王爷,但是杀了他的是他的父亲沐天佑,以他狠厉的手段还想要将他五马分尸,他们怕若是直接将他下葬,沐天佑不会就那样放过他,所以十几人商量之后,决定将他们都火化了,主子都已经死了,他们不希望主子死后还要被人亵渎,只有火化,才是最好的办法!

“主子……”

十几个暗卫跪在地上,低着头,神情悲戚低低的唤着,在他们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哀伤。

当那灰袍男子御剑寻来时,看到的便是沐宸风被他们放在那柴火上面,而熊熊的火焰已经在燃烧,躺在上面的人却如同死去了一般,一动不动似乎不畏惧那熊熊的烈火,看到这一幕,他神色微闪,来到了那柴火上面将沐宸风提了起来,又从那些死去的暗卫中提起一人放在上面,看了一眼那仍低着头跪在地上的暗卫一眼,这才带着沐宸风离去。

悄然无声的来,也悄然无声的离开,没人发现,那火堆上的沐宸风已经被一名死去的暗卫取代,直到,大火吞噬了尸体,发出咔嚓咔嚓嘶嘶的声音,直到,大火完全熄灭,他们才抬起了头,小心翼翼的将骨灰收了起来。

不出三日,睿王沐宸风被杀的消息便传遍了龙腾大陆,引得举国震惊,因为,杀他的那个人,竟然是他的父亲,龙腾大陆的皇权掌控者,沐天佑!

都死说虎毒不食子,沐天佑竟然杀了沐宸风,这事一经传开,世人对于沐天佑的认知更是从一名皇权掌控者到残忍嗜血的冷血人,一时间,就连皇城各大家族的人都惊惧连连。

“什么!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唐心失了往日的冷静,红着眼紧紧的揪住冷煞的衣襟,厉声喝着。

看着她那失了分寸的模样,冷煞目光微闪,道:“我进城打听消息,听到在三天前,睿王被沐天佑亲手所杀,已经死了,消息已经传遍龙腾大陆。”他敛下眼眸,觉得他家主子似乎对沐宸风有些特别,只可惜,那样绰绝不凡的人竟然死在了他亲生父亲的手中。

唐心震惊万分,听到冷煞的消息,她只觉心头一震,一股椎心之痛传遍四肢,那股心慌与惊恐,来得莫名其妙,让她自己都不知为何此时自己感到伤心欲绝,为何有一种悲痛万分,想要杀人的愤恨。

紧紧揪着他衣襟的手不知不觉的松开了,心,好像缺了一角似的,突然间,脑海中一幕幕的情景一一的掠过:初相遇,她抱住了他,偷了他的锦囊被追了几条街,甚至躲进了青楼,十年后的再遇,他再次栽在她的手中,两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她从没想到,那次在林中,为她用水蛭解毒的人竟然是他……

记得,雨夜里,她蹲坐在墙角,他却用他自己的身体为她挡雨,他甚至不惜与沐天佑交锋,让她离开皇城,他去善尾,回想一幕幕,清晰如在昨日,她一直以为她与他命中犯冲,却不知他一直在暗暗的守护着她,而如今,这个默默的守护着她的人竟然死了?被沐天佑杀死了?

不知不觉中,泪水划过脸颊沾湿了衣襟,她的心很痛,很痛,就连当日帝殇陌弃她而去时,她都没有这这么痛过,而此时,那股揪心的痛意却让她险些无法呼吸……

少了他,以为谁来与她斗嘴?少了他,以为谁默默的守护着她?少了他,谁来填补她心中空了的一角?少了他……

原来,她早已经习惯身边有他的存在,原来,在她的心中,他一直是特别的,特殊的一个存在,原来,早在不知何时,她就把心遗落在他的身上而却不知,记得他不止一次问她,是否爱着帝殇陌,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会告诉他,她爱的是他……

可是,为什么她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等到他死了她才明白他对她的重要?为什么等失去了才想着去珍惜?

“小姐……”夏雪担心的看着她,这阵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击都落在她的身上,她心里得多难受?

墨静立着,血色的眼眸看着她青色的身影,她背过去,因为那个沐宸风的死去而在伤心,看到她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准备一下,我们回皇城,取沐天佑的性命!”她眸光划过一抺杀意,冷声的吩咐着。

“是!”

皇城中,此时沐天佑还正在为寻不到鬼手天医来为他治病而烦心,根本不知,他苦苦寻找的鬼手天医,正是他一直想要收入后宫之中的唐心。

自从沐宸风被沐天佑杀死之后,各大家族暗地里都在议论着,防备着沐天佑,却又对他无可奈何,武圣级别的实力,每一拳的击出,他的力道可达五百斤重的力量,就算是武宗,每一拳的击出也只有两百斤的力道,谁敢跟他动手?

被关在家中的段无止,原本并不知唐心离开了皇城,直到最近听说沐宸风被杀了,他才知道杀他的那人竟然是他老爹,沐天佑,真是太吓人了,当时他就问他老爹,他会不会杀他啊?当场被他老爹狠狠的拍了一下脑袋,还骂了一顿,说:你这混小子,你爹我像那样的人吗?我就你这么一个独苗,整天就怕你出去外面惹事被人杀了,你倒好意思问这话?真是混小子!

虽然被骂了,他却是乐得呵呵笑,也打那天起,他就不再关着他了,因为他说,要是他再关着他,他就要爬屋顶走人了,所以今日出了门,在大街上晃了晃,一晃又晃到了唐心家里来了,看着那紧闭着的大门,人去楼空,他不由叹了一声,喃喃的说着:“唐心,你去哪里了呢?怎么要走也不走上我?我好想你啊!”

未了,他走到她家的大门口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那前面来来往往的人,而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也都怪异的朝他看了看,低声的议论。

“走的走了,死的死了,就剩下我了,唉!”不知是第几次叹气了,忽然间,见前面大街上的人都涌向了城门的方向,还一边低声说着什么话,他一好奇,便凑过去拉住一人问:“你们在说什么?谁站在皇城的城门上面啊?”

“你不知道?听说有一个青衣女子站在城门上面,那人好像是唐家小姐唐心,我们正在赶去看呢!”

“什么!”一听这话段无止直跳起来,又急又担心的道:“唐心?唐心回来了?她怎么可以回来!她不知道那沐天佑正在找她吗?她是回来送死啊?不行,我得马上去告诉她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着,撩起衣袍飞快的往城门的方向跑去。

远远的,就看见那城门下面聚满了看热闹的人,而在那十几米高的城门之上,一抺青色的身影迎风而立,在她的身后,站着一抺白色的身影,以及黑色的身影,三人形成了一道亮丽的景色,让底下的人惊呼不已。

“快看!竟然真的是唐心!她居然回来了!”城门底下,看热闹的人定睛一看,见上面的人果然是唐心无疑,不由惊呼出声,皇城中谁都知道,沐天佑正在找她,她居然回来了,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她怎么就回来了呢?她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唐小姐,你快走吧!趁现在宫里的人还不知道,你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是啊唐小姐,你快走吧!”底下,不少人不忍见她被抓进宫去,不忍这样出色的女子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纷纷出言相劝,而城中几大家族的人,包括那仍留在皇城中还没离去的天下第一庄庄主帝宗痕夫妇,在听到唐心竟然回来了,也都赶来看看,走了还回来?她到底回来干什么?

尤其是帝宗痕,他虽然一直不同意自己儿子和她在一起,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唐心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女子,她胆识过人,她清傲自信,她尊贵摄人,每一样,都将她一身的风华绽放而出,每一样,都让她无论出现在何地,都成为最吸引人的熣灿光芒。

而苏家家主看着那青衣微扬迎风而立的唐心,心下复杂万分,她所展现出来的摄人气势让他一直不敢对她动手,哪怕是在她毁于若水的容,让若水名誉扫地之后,他仍不敢动她半分,只因,她给他的感觉太过深不可测了,就好像她一身都是秘密,稍有不慎,不仅自身难保,就连他的家族也难保,只是,她既然已经离开,为何今日又再次回来?难道她就真的不怕沐天佑对她出手?还是说她根本就是胸有成竹?

“这唐心怎么又回来了?”几个站在一起的家主皱着眉头看着唐心,他们虽然前段时间有念头想对相府出手,不过却还是按奈下来了,因为苏家家主的沉默,那苏家家主不是一般人,连他都没有行动,他们自然也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