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又该怎么样。

所以，“我是不是做错了？”

陌追放下理衣服的手，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尽是懊悔和自责，“娘，您是对的，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华容夫人叹口气，“算了，你也是为了你妹妹好。况且娘默许琳琅那么做，确实是招险棋。现在魔君正在兴头上，陌家偷梁换柱把琳琅送过去——太冒险了。”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现如今，只能按照你的计划来。”

“可是万一她不喜欢离九歌怎么办？”

“……那就只能让她死。还有，出了魔宫，替我把这个交给孟婆，”华容夫人递给陌追一封信，说，“当年陌菲出生的时候她刚刚归顺于我没多久，为表忠心，提议过培养一种能吞噬绕兰藤的蛊虫。”

陌追记得那个老女人。

她是个苗疆蛊婆，一生致力于钻研蛊术。弥留之际向灵愿堂发出灵愿，愿认魔域贵族为主。

灵愿堂是魔族签订契人的地方，每天都会有新的灵愿被收集。

当时孟婆发出灵愿的时候，他母亲正为陌菲也要出生的事儿烦心，就想着去灵愿堂收几个有点儿实力的人族修士作为助力。

母亲是六叶绕兰藤，可以收六个契人。

之前她曾经收过一两个修士，那次去看，却莫名带回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蛊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