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我表情。”张家驹满脸不满的情绪,一点也没看静躺在马路上玉石,转身往回走,“早知道刚刚就卖给那个人算了。”
这时一辆汽车从玉石旁飞驰而过,玉石便消失不见了,不过张家驹自然不知道这些。
当晚,张家驹很早就爬上床睡觉了,半夜尿急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床位下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子,那男子一身黑衣,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翻看着张家驹书架上的书,那指甲漆黑,又尖又长。张家驹揉揉眼,该不会眼花了?
这时男子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里竟发着红光,而且隐隐可见那人额头上有一对角,嘴唇里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这分明是在告诉他:我不是人!
“我靠!”张家驹想到孟凡时常在寝室自言自语,该不会这就是那个鬼,“孟凡,李宇,王岑艺,md,快给我醒来!”
“不用喊了。”男子直接无视他再次低下头去看手中的书。
张家驹小心防着对方,悄悄摸床上有没有放什么尖锐的武器。可是抓狂的是变态才会在床上放武器,他又不是变态。
“现在人类的书真是写得有趣。”男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张家驹好奇的眯起眼想要看清男子到底在看什么,谁知那本书是他刚在旧书店买的现代都市文,有个俗气的名字~情妇,里面不乏肉文。想来这种都市文在以前就该是色情小说了,张家驹在心中鄙视了对方一顿:切,不过是个色鬼,半人半兽的样子,简直丑爆,最好快点滚,小爷还得上厕所去……
“不用在心里骂,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男子继续无所谓的翻着书,仿佛那话不是说给张家驹听的。
张家驹不信邪的看着那人,心里想:你要是真听的见,就放下书,我们单挑。
谁知,那人果然停顿了一下,把书合上,抬起头来,一双鲜红的要露着寒光,邪魅的勾起了唇角,一副绕有兴趣的模样。
张家驹暗叹了一声不好,咽了咽口水说:“大爷,小的无意打扰您,您继续。”
“放心吧,本王不会杀了你的,但若是下次再敢把我扔在马路上,那就不一定了。”男子伸手把额前的长发绕到耳后,威胁性的动了动自己的指甲。
张家驹头皮发麻,但是他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个魔头:“我……把你扔在马路上?”
“怎么,不记得了。”那男子拿出一块玉石,那是张家驹扔在古玩市场旁马路上的。
“这个……”
男子轻轻一笑,挑了挑眉头:“想起来了?本王还是头一次见到把我拿去卖钱的人,虽然你把我带出了墓穴,算来对我有恩,但本王还是很生气。”
突然在下面坐着的男子一下子出现在张家驹的床上,一手抓住了他的脖子:“还是得给一点惩罚才是。”
说完,男子邪魅的笑了笑,伸出尖尖的石头舔了舔自己的獠牙,张大嘴毫不犹豫的朝张家驹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
张家驹从梦中惊醒,四下看了看,寝室一片漆黑,哪来的什么半人半兽的男子。张家驹摸摸自己的额头,一大片冷汗,笑了:“吓尿了,尼玛,原来是梦,这梦怎么这么真实,邪门。”
张家驹伸手想摸摸床上的纸巾擦擦汗,谁知手边触及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拿在手上一看,竟然真是那个被他扔掉的玉石。张家驹瞪大着双眼,仿佛拿在手里的东西会立马要了他的命,正想扔掉时想起了梦里那个魔头说的话,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放在床边。张家驹盯着那玉石,万般不能理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梦境里魔头咬他脖子的画面从眼前一闪而过,张家驹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脖子,谁知那里竟有两个洞,明显是被獠牙咬的:“靠,竟然是真的。”
但事情既已如此,张家驹也只能接受,梦里那个魔头说过自己对他有恩,只要不做出伤害那魔头的事应该就没问题。张家驹安慰完自己便再次睡下了,第二天一早起床趁其他人没注意,立马拿出一条围巾围在脖子上,希望不会引起注意。
“张家驹,你怎么想到围围巾了,这都三四月了。”王岑艺说着就伸手去扯张家驹的围巾,“你就算觉得春寒,也不用围个这么丑的吧,有伤风化。”
张家驹一个没注意围巾就已到王岑艺手上了:“干!”
张家驹一把抢过围巾,围在脖子上,可是伤口还是不小心被王岑艺看见了,王岑艺指指他的脖子问:“什么玩意,这么奇怪的伤口?”
“被猫抓了,特意拿围巾围上。”张家驹随口扯了个理由。
王岑艺对他的伤口哪里来的并不感兴趣,也就没继续追问。倒是一旁安静旁观的孟凡把一切都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里,张家驹脖子上的伤痕很明显不是猫抓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而且这种伤口他很熟悉,在第一次进地宫时,萧鳕发狂咬了他,留下的伤口刚好和张家驹的伤口特别相似。
孟凡看着张家驹,此时他正在整理自己的书包,看起来依旧与平时无异。孟凡皱着眉头,自从萧教授死后,不止萧鳕有问题,现在连张家驹看起来都可疑了。孟凡怀着这样的心思上课一整天,什么都听不见去,直到下午体育课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