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安德烈,日子照样过,恍惚间维克托以为自己就像回到了父亲没有和母亲复合,但父亲还好好活着的那段日子,直到物业水电费要自己交后,他才恍然,哦,原来爸爸是真的离开了。
雅科夫体谅维克托家突然发生的变故,最近几天都没给太重的训练,只让他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以免参加俄青赛时表现不佳。
没错,等俄青赛开始的时候,维克托刚好满13岁,加上雅科夫作为圣彼得堡派系的总教头,把徒弟塞进俄青赛比个赛完全木有问题,如果维克托争气拿得到好名次的话,去世青赛的名额也会有他一份。
虽然雅科夫其实也没指望维克托第一次参加青年组赛事就横扫四方,但也是希望他的名次好看些,青年组的首秀能给观众们留下好印象,谁知道临到比赛之前居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维克托也发现自己的训练状态不对劲,不是说他滑着滑着就突然哭起来,no,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才没那么娇滴滴的,他只是打不起精神来,表演也显得有些无力。
雅科夫看出了维克托的问题,但一来学生的丧父之痛什么的,他也没处理过,而且他现在有点顾不上维克托的心理状态,因为乔治的3a摔得比走神的维克托还惨烈,实在让老教练脑阔疼。
他还不能骂,因为那小子越骂越抽风,越抽风越状态萎靡,再这么下去,他严重怀疑乔治会连大奖赛决赛都闯不进去,然后在俄锦赛被其他选手干下去,连奥运名额都拿不到。
到了傍晚,维克托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还能看到乔治仍在冰上和他的3a死磕,他摇摇头,有点同情,和雅科夫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然后在体育中心门口,他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棕发碧眼、身材高大的美国人,吉米.布莱克,冰舞选手,17岁,今年的花样滑冰四大洲锦标赛的银牌得主,乔治的地下情人,维克托已经见过对方两次了。
身为四大洲的银牌得主,这家伙应该也是参加奥运的热门人选,此时却没有在训练,反而跑到这里来。
这个美国boy看到维克托也愣了一下,居然抬手打了个招呼。
“hi,你好,请问乔治还在里面训练吗?”
这家伙居然会讲俄语,虽然口音很不标准,但维克托听懂了。
他挠挠头,点头:“嗯,他在的,你找他?”
这话说的,他不找乔治还能找谁?
吉米其实也随格林科夫一起参加了阿纳托利的葬礼,并给安德烈的棺材献过花,甚至远远的看过维克托好几次,自然也认出这个少年是jadeite才过世的大佬的儿子。
他是很想说句节哀顺变的,但架不住不好解释自己为何认识安德烈,别扭了几句,还是进去找乔治了。